大学,于她而言,依旧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可笑的是,她现在还是一名高三准考生。
大二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呢?好像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谈恋爱、学习、玩,一样不落下,与常人无异。
“许一笙,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说着,忽然转身朝她那张床大步走去。
许一笙这才看到被子旁边露出了自己刚才匆忙间没完全藏住的高铁票。情急之下,她抢上前坐了下去,把那张高铁票压在了臀下。
“你被子里藏了什么?”
他停在了床边。
“没什么。只是一张没用的草稿纸。”
许一笙若无其事地道。
这是一张前往海城的高铁票,她要回家,却没有告诉傅凉薄。
傅凉薄忽然俯身,抬手一把就掀开了被子。
刚才许一笙藏在了被下的高铁票立刻一览无余,全都袒露在了他的视线里。
傅凉薄看着一张浅蓝色的高铁票,仿佛愣了一下。
许一笙急忙转身,飞快将高铁票拿起,紧紧攥在手上。
“你要回海城?”傅凉薄冷冷问。
“不关你的事。”
“拿来!”
他朝她伸出手。
许一笙不给他,别过头去,“和你没关系。”
傅凉薄眯了眯眼,伸手要夺,许一笙急忙把高铁票藏在了身后。
傅凉薄眼中疑虑之色更重,俯身作势要夺。
许一笙不给,奋力挣扎时,被他一只手手轻而易举地摁在了床上,跟着扣住她两只手腕。因为骨节摩擦,许一笙疼的叫了一声,高铁票转眼也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放开了她。在许一笙还趴在床上时,眉头微微皱了皱。
“回海城,为什么?”
他的语气带了浓重的疑虑。
许一笙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从他手里一把夺回了去海城的高铁票。
“你觉得我还能去干什么?”
因为手腕刚才被他弄的很疼,许一笙这会儿也有点没好气儿了,回了一句。
“你要去见那个人?”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去见那个人的哥哥,你知道的,凭良心来说,我还是要去一趟那个人的家,不然我心里放不下。”许一笙淡淡道,似乎这件事好像她并不是特别在意,可她的行为却又令他不解。
傅凉薄盯着她。
“那个人的死,和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并不是我没有良心,那个人是意外身亡,和我的实验没有关系,我到底要说多少次,实验室爆炸是个意外!”
“意外?”许一笙冷笑,“那个人的死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傅凉薄眸光闪了闪,“没有。”
许一笙静静看了他两秒,“我不管你怎么想,明天去海城,我去定了!”
从他回来学校开始,许一笙就一直在忍让着他,目的是不再和他吵架。
西城回来以后,他们的矛盾不仅升级,误会越来越深了。
但这一刻,她实在无法忍受了。
她把高铁票放在了床头柜上。
“傅凉薄,这一次是我自己的选择,与谁都无关,我只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你。如果你要误会,那就误会吧!反正我们之间吵架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现在我选择去海城是为了对那个人的尊重,对他的家人要有一个交代,这才是一个人该有的责任。”
是的,告知那个人的家人的事实,他们存在不可推卸的责任。
傅凉薄和她四目相对。
一阵静默之后,他的唇角忽然微微扯了扯。
“呵呵,现在你是在指责我吗?”
“难道不对吗?”许一笙冷冷反问,“我说错了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其实没错,你不敢承认自己的错,哦对了,你是不是想说明天要准备实验报告的演讲,即便想去海城,你还是会选择前者,对吗?”
四周再次静默了下来,外头忽然下起漂泊大雨。
情绪的变化似乎就是这么的毫无根据。
傅凉薄忽然转身大步出了卧室。
接着就是被大力关门的声音。
许一笙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道缝看下去,见楼下的门口有个身影走过,傅凉薄气冲冲地往外头走去。
傅凉薄没有带伞,直接淋着雨走出大门。
他们在一起之后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说起来是傅凉薄时而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所以他们商量在学校附近租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一方面是为了两人有个舒适的环境,另一方面是为了各自的学习。
聿南若是那个人的哥哥,那么聿怀……
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聿怀的照片……她瞬间想起来了。
那会儿,她准备要翻开相册的时候,傅凉薄来找她了。
“你……你怎么来了?”
许一笙微怔住了,他走过来,额头的头发湿了。
难道,他是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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