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楼下大厅就行，”风承扬又想了想，“我自己去吧。”便直接走了进去。
进了大厅，台下的光线略微暗淡，看上去人来的不算少，前几排坐的满满当当，都在那摇头晃脑，极是欣赏。可也不算多，后几排几乎还是空的，稀稀拉拉、零零散散做了些人，在那儿也不断点头走过去一看，原来正在打瞌睡。
风承扬走过去轻轻将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年轻人推醒，“醒醒。醒一醒。”
“嗯，结束啦？太好啦，可以回家啦！”那人被推醒后，还没等风承扬说话，自己就先突突出三句话，说着还要起身离开。
风承扬赶忙按住他，小声说：“没呢，这个小哥，还没结束呢，你怎么就睡着了？”
“你是谁？”那人警惕道，随即摸起自己身子、衣服来。
“得，这是把我当小偷了，”风承扬心说，“再说了，哪个小偷会把你弄醒，真是的。”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你干嘛把我弄醒？不知道我睡的正香，正做美梦呢吗？”说完还抹了把嘴角的口水。
“是春梦吧？”风承扬心说。“是这样，我也是来听戏的，只不过我来晚了，前面那些都错过了，所以我就想问问你啊，今儿这出戏讲的是什么？”
“呵，那谁知道呢，我一早就睡觉了，谁知道前面说的是什么？”
“啊？那您没听呀？没听您来这儿干嘛呀？”
“你以为我愿意来这儿呀？！还不是陪我们家老爷子吗？”说到这，那人就愤愤不平，“本来我是要去听皮黄，听徽戏的。可谁让我们家老爷子非要来这儿听昆曲儿呢？明天还要去听弋阳腔的。天呐！”
“那您觉得，这戏唱的怎么样啊？”风承扬便直奔主题。
“反正我是不觉得怎么样？你看看那前边儿听戏的有几个年轻人，都是一帮的老爷子。”
“哦，这么说这戏唱的不好？”风承扬又问道。
“其实也不能说唱的不好，恰恰相反，他们唱的太好了，太有文化了。”那人继续说，“可就因为这，所以才听不懂吗！听不懂的东西，可不就睡着了呗。反而不如那个徽戏，通俗易懂，而且扮相也非常好看。”
“得，又是一个雅俗的问题。”风承扬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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