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位姑娘的身份是假的……
可,看了几眼这一大箱金锭,出手这般阔气,倘若没有背景,又怎会拿得出手。
指尖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眼底闪过一抹思忖。
……
“小姐,奴婢虽说不懂这里头的拐弯抹角,可好歹对魏越皇宫内发生的事情略知一二。今日之事,我们全然可以告知魏越帝,让魏越帝擒住魏越大皇子,令得他措手不及!这样,姬继霁这段时间便不会在朝堂上作威作福。何况七皇子在魏越威信甚少,这样也是一个好机会。”
“何况这姬继霁,看起来心术不正!”
马车内,侍女青萝不解且又颇为气愤,她对魏越大皇子姬继霁有着强烈的偏见。
沈卿汐淡淡浅笑,青丝垂落在肩头,衬得冰肌玉骨,清凌凌地宛若云兮。
青萝一时间看呆了去,车厢里香炉烟气袅袅,带着让人神清气爽的清香,冲淡了心中的微怒,她闷闷地道:
“寒衣公子也谈到过,姬继霁给我们的水织锦是假货,那可是整一箱金锭!要是被公子知晓了,那可是有多么地心疼啊!”
可惜她家小姐并未有答话。
直到回到了府中,见到了魏越七皇子,她家小姐蓦然间轻笑出声,齿如含贝,嗓音柔软:“因此,我也未有告诉公子这件事。”
姬锺离听到她的笑声愣了愣,似乎略有些茫然,反倒是青萝,慢了半拍之后,这才恍然。
原来小姐说的,是在马车上还未回答她的事情啊。
可这……小姐,您这反应真的有些长……
……
细雨如丝。
转眼便是几日后。
马车停在七皇子府。车上并未有任何国家的标记,车中人是谁、从何而来,不从而知。
青仓眼中略有奇怪,自从寒衣公子入狱、七皇子殿下了无踪迹之后,这偌大的七皇子府已经没有人登门拜访了。
故而整个府中也只有下人和他,还有那个……比较闹腾的南燕清源公主。
只不过,自从寒衣公子被抓进去之后,慕容韫好一段时间萎靡不振,人家好歹是南燕皇的眼珠子,亲皇妹,他又愁又嫌麻烦。
寒衣公子好端端地带回个麻烦精作甚,自己不将人家小公主哄好,反而反手就丢给了他,他在府中烦得头发都快发白,寒衣公子却是过得逍遥自在。
不论马车内的是何方神圣,只要那人与寒衣公子有关,亦或是寒衣公子招惹来的,他一概不接受!
青仓站在府外,如此想着,看着马车内的人缓缓下车。
那人身着墨紫织金长裙,戴着的白色斗篷几乎是包裹住了“她”大半个身子,自然是见不着“她”的容颜。
这、这是个姑娘!?嗯?
这身量比他都高……
青仓神情万分古怪,忍不住多瞅了几眼。
但想起自己的行为不妥,别开眼问道:“姑娘来我七皇子府,可有何贵干?”
那人嗓音听起来有几分低哑,可胜在清越温和,只听“她”道:“寻人。”
青仓表情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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