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老脸一绿,摆了摆手,推脱道:“跟你过招?别开玩笑了。真要把你打残,我怎么向你爹交代?”
李青山此话一出,耿舒脸色果真变得不大自然。他下意识抹了抹屁股,脑海中再度回想起被吊在空中疯狂抽打的场景。
他咽了口唾沫,以一种恳求的语气道:“青山呐…你…你快些作首诗出来。若我爹哪天想揍我,我也好拿你的诗去交差。”
“你又犯什么错事了?”李青山翘起二郎腿,疑惑道。
此时,只听卧房外传来一阵细微脚步声。耿况身着便服,手持一个帽子,笑吟吟踱步行来…
耿舒茫然不知,庆幸道:“我还当你死了,前几天在祠堂里把《春秋》、《礼记》、《诗经》、《九章算术》全给烧了。幸亏我爹没发现,否则我可惨了。”
耿况将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咳咳…”李青山忙是坐的笔直,干咳两声,不断朝耿舒使眼色。
耿况怎么来了他的卧房?三天前那场激战,耿弇最少生擒了四千更始军。单是安置战俘,怎么着也能将耿况忙得焦头烂额吧?
而且耿况一副草民打扮,似乎生怕被人看见一般。莫说侍从,便连脚步声都是颇轻。
“唉…你说,我到底是不是我爹亲生的啊。整日的逼我读书,读不好就要挨板子。还是隔壁王叔平易近人些,隔三差五地来探望我。我爹那老家伙,烦死我了!”耿舒叹了口气,话说到后面,却是变得极为厌烦。
“舒儿…”一张充斥着慈爱的手掌轻轻搭在耿舒肩膀,柔声道:“稍后到我房里来,我们父子俩探讨一下人生…”
慈爱的大手落下,耿舒身体瞬间僵硬。他如凝固在琥珀中的化石,一动不动。
耿况仍旧一脸慈祥,可那张脸看在耿舒眼中,却仿佛在质问他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参见郡守大人。”李青山投去一个同情而又无奈的目光,对着耿况躬身一揖,礼节做得无可挑剔。
“参见郡守…”李小楼也是赶忙起身,却被耿况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
“你身体尚未彻底康复,莫要行礼,快快躺下!”
“诺…”
“呵呵呵…青山呐。天气愈发寒冷,耿峣怕你冻着,熬夜给你缝制了一顶帽子。她脸皮薄,让我给你送来。”耿况抚了抚胡须,以一种看女婿般的目光望着李青山,似乎颇为满意。
“多谢郡守。”李青山眉头一挑,看了看那顶帽子,表情古怪。
帽子没问题,缝制得也是颇为精致。可…为什么是绿色的?
“是耿峣,耿峣送你的…这件事你万不要说出去,峣儿脸皮薄,她会害羞的。”耿况做贼心虚般四下张望一圈,确信没人听到,这才低声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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