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久久的,风长喻久久的没回神,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是彻夜未眠的状态,眼睛下方的黑眼圈也清晰可见,唇边的液体已经干涸,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风长喻成这副样子,并不是因为季以擎对他不好,而是他在想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让季以擎一口一个下贱的骂他。

在高烧醒来之前的事,风长喻全都不记得,他只记得自己醒来后不会说话,不认识身边的人。

“宛清少爷,若是等会儿让梅老板看见你精神不佳,定会不愿教授的。”

这话让风长喻猛地回神,是啊,若是让梅老板看见他状态这么差,一定会误以为他对这行不尊重之类的。

所以为了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喝了几口粥便倒头睡下了。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外面传来女人的声音,风长喻睁开眼穿衣服去开门,就看见昨天季以擎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正趾高气昂的喝斥德子。

风长喻默了默,上前拉着德子转身回屋,却被女人拦住。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风长喻,然后笑吟吟地开口:“这小哑巴长得还不错嘛,就是不知道卖妓院里能值几个钱。”

女人身边的丫鬟附和,声音充满了嘲讽:“就他这样子,估计一个大洋都多了,顶多半个子儿。”

“别这样说,就是头畜生也识趣的。”

德子趴在风长喻耳边叫他不要跟这女人置气,说是这女人是季以擎花大价钱从歌舞厅买回来的,现在下人们都对她尊敬得很。

风长喻压根就没打算要跟这女人置气,他只是想耳边清净罢了,便让德子送客。

既然季以擎这么宠她,什么事都能由着,那么这是他的院子,他总该有权力打发自己不喜欢的人吧?

没想到这女人却不走,她一动不动站在风长喻面前,讥笑道:“小哑巴,我见你在这督军府过得也着实可怜,不如我帮帮你,离开这里可好?”

风长喻觉得特别好笑,无声的扬唇,在雪地里写:我可怜我也愿意过这种日子,不劳烦你费心。

她嗤嗤发笑:“不识好歹的东西,等我成了这里的女主人有你好受的!”

风长喻愣住,季以擎把她买回来是要和她结婚过日子的吗?

正发愣,她又补充了一句:“昨晚督军跟我过夜的,还夸我厉害,说今晚也来,不,是以后的每天晚上都会和我在一起。”

听了这话,风长喻又无声的笑了笑,在雪地里写:那祝你早点怀上一儿半女。

她不假思索,“这是迟早的,不像某些人,想母凭子贵让督军重视都没办法怀,毕竟啊,这男人给男人当脔童,传出去都是受人耻笑的。”

风长喻的心里涌起一阵悲凉,她说的没错,男人给男人当脔童就是下贱,就是受人耻笑和看不起的。

所以,这府里的人都是看不起他的吗?都是背地里耻笑他的吗?

见风长喻不说话,她又讥笑道:“我要是你我就死了算了,省得活着让人恶心。”

风长喻站在雪地里愣了许久,回过神来时,那女人已经走了,只有德子还在一旁陪着。

“宛清少爷,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没有看不起你的。”

风长喻对着德子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回屋取暖。

他坐在碳炉旁,看着自己手腕两处的勒痕,心里不断的发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