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淡然道:“这些年城儿一直在城外的私塾里读者圣贤书,我不看着点,怕他学业荒废了。”
“城里的私塾只会比外面教的更好,我这么大年纪了,也该让儿子逐步接手这家业了。”崔员外语气充满了不屑。
“可城里的先生教得了书上的,不一定教得了该怎么做人。”李夫人话中带刺道。
崔员外打断了李夫人的要说的话,有些恼怒道:“如果城儿志在功名,以后捐一个县令就是,你如果不放心,就留在家里看着他!”
就在李夫人再要跟崔员外争论一番时,崔城从外面回来了,少年人不似这些老人,上元佳节总要出去看看,哪怕下雪也不远待在家里。
向崔员外和几位夫人作揖行礼后,崔城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李夫人说:“刚才在回府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人,说是父亲和母亲的故人,要我把这样东西带给您。”
李夫人接过一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抓住儿子的手颤声道:“你可看清楚了那人长什么样?”
崔城摇摇头:“兴许是天气太冷,那人捂得很严实,看不清脸,应该是中年男人。”
看到李夫人手中的东西,崔员外脸色也变得苍白,那是李家镖局的信物。
当年李家镖局在一州之内也算是小有名气,李夫人的父亲死后,就靠着那位青梅竹马的大师兄操持镖局事宜。
后来崔员外看上了李夫人,通过手段陷害那位大师兄入狱,最后发配北山矿场做苦力,之后强娶了李夫人,镖局失去顶梁柱,便也就此解散了。
“是故人?”崔员外做最后的侥幸。
李夫人颤声道:“是大师兄,大师兄回来了,这个是总镖头的信物,我爹死后传给了大师兄,不可能在其他人手中。”
崔员外一拍桌子,莫名大怒道:“你师兄要么死在北山矿场,要么一辈子呆在那里,这么多年了你还幻想什么?”
李夫人只是淡然把手中的东西递到崔员外面前,反问道:“那这个这么解释?”
崔员外一时间语塞,却如同被雷击了一半,亏心事做的多了,当然怕人报复。
有些事情,崔员外并不想让儿子知道,转头对崔城道:“这里的事情你不要掺和,回自己屋子待着!”
李夫人揶揄道:“之前不是还说要城儿接手你的家业吗?你当年的风光事情,现在怕让城儿知道了?”
崔员外拳头握的关节发白,当着儿子的面,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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