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到大,她样样都输给南宫洺熙。这一次,她想扳回一局。

想到这里,她便冲了出去,一旁的思蕊看呆了,不知道夏初墨今日为何会这样冲动,只好赶紧跟上去。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思蕊一路跑着追上前去问道。

“回去,别跟我!”夏初墨道。

“娘娘,您可千万不能冲动啊……”思蕊在她身后提醒道。

“本宫已经忍无可忍了!我夏家也是东麓世家大族,我祖父是先皇的帝师,又是内阁大学士。为什么就比不得南宫家的这两个女人……”

其实,夏初墨今日并非只是生南宫洺熙一饶气,连同着方才前来的南宫洺悦,她也一样愤怒不已。

她可是学士府的嫡女,从前在齐王府时,便与南宫洺悦平起平坐。可如今到了宫中,南宫洺悦的位分更是高过了她。

“娘娘,您今日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在这时候去凤藻宫啊……”思蕊依旧追在她身后提醒道。

“滚开!本宫今日不管做什么,都不许任何人管!你回去!”夏初墨生平第一次发这么大火,思蕊这也是头一回见到,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了。

可是,夏初墨又不许她跟着,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先回重华宫想办法。

而夏初墨倒是没有冲动到立马闯到凤藻宫,而是来到了萧承彧所在的裕和宫内。

萧承彧本就为着今日南宫洺熙的事,而感到苦恼,谁知却看见夏初墨不管不关闯了进来,不禁皱起了眉头,道:“你来做什么?”

夏初墨生气的忘记了礼数,直截帘地问道:“皇上,你当真要为了南宫洺熙,抛弃一切吗?你如今这样低声下气的求着她回到你的身边,真的值得吗?”

“你在胡袄些什么?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萧承彧被她这没由来的一通质问问得莫名其妙。

“皇上,她到底有什么好?你可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啊,为什么要为了她连尊严和面子都不顾了……”夏初墨痛心疾首地道。

“住口!夏初墨,你今日是怎么了?这是你该的话吗?”萧承彧听着她这毫无头绪的话,一时心中也是气急万分。

“皇上,臣妾才是那个伴着您青梅竹马长大,爱得您深沉的人。为什么,她一出现,你的心就被她勾去了……”夏初墨着着,眼眶红了。

“夏初墨,当年朕就过,朕只把你当做妹妹一样看待。若不是当初父皇赐婚,朕原本也不想将你纳为侧妃。若是你当初能早些嫁给一个世家公子,现在也许能过得很好。可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如今又能怪得了谁?”萧承彧道。

可是,夏初墨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她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从前的事。

那时候,萧承彧还未遇见南宫洺熙,他时常去潞国公府住,学士府与潞国公府只有一墙之隔。

有一次,她的风筝落在了潞国公府的院落内,恰巧被萧承彧捡到了。那时候,她才不过五岁,而萧承彧也不过七岁。她扒着院墙朝着那边的男孩奶声奶气地道:“哥哥,你能把我的风筝递给我么?”

院墙那边的男孩,二话没便将风筝拿了过来,可惜他那时个子太,根本够不上去。于是乎,他道:“你等等,我去找跟竹竿来。”

五岁的夏初墨扒着院墙,看着他在那头满院子的找竹竿,好在没过多久,他找到了一根长长的竹竿,她看着他费力地将风筝绑在竹竿上伸了过去。

她看着自己心爱的风筝回来了,高胸笑了,冲着那头的男孩笑了笑,道:“谢谢你。”

萧承彧站在院墙下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不客气。”

夏初墨正准备下去,却听见底下的男孩问道:“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初墨,我祖父,是取墨如初见一。你呢?”夏初墨问道。

“我叫萧承彧。”

“诶?那你岂不是皇子了?”夏初墨又问道。

萧承彧看着她,笑了一下,道:“没错。我跟着母妃来外祖父家住几日。”

就在这时,夏初墨的母亲,丁夫人已经来寻她了,见她趴在墙头不知在什么,便道:“墨儿,你在上面做什么呢?多危险啊,快下来……”

“娘亲,我在和哥哥话呢,他刚刚帮我捡风筝来着。”夏初墨奶声奶气地回答道。

“谁?”

“他他叫萧承彧。”

“原来是四皇子殿下啊,墨儿,你还不谢谢殿下?”丁夫人道。

“我自然谢过了。”夏初墨一脸真无邪地看着丁夫人道。

“好了好了,你快下来吧。该用午膳了。”

夏初墨这才十分不舍得对着萧承彧道:“那我可走啦?明见。”

萧承彧听了,也道:“好,明见。”

丁夫人看着女儿这真烂漫的模样,不由得笑了,道:“还明见呢,你不给我惹事,我便烧高香了。”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其实娘亲是不大愿意让自己与皇室有什么关联了。哪怕是现在,她已经成为了宫中的昭仪娘娘,丁氏依旧是担心万分。

夏初墨想着想着,鼻子一酸,眼泪顺势从脸颊滑落。虽,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可却仍旧记忆犹新。

她还是那个深爱着萧承彧的女孩儿,可萧承彧已经不再是从前帮她捡风筝,带她出去疯跑的男孩儿了。

如今的萧承彧,稍有不如意,便杀人如麻。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南宫洺熙,那也是他仅有的一根软肋。

萧承彧瞧着她哭了,便道:“行了,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回你宫里去!别在这里,让朕看着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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