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滚下去吧!”有客冉来,庞义变得随和很多,将那两只鼓出眼眶的珠子收了回去。

“贤侄,怎么,又觉得寂寞难耐了,前来我军中视察?”上次对方没有达到目的气冲冲而去,这次又像个哈巴狗一样跑过来,庞义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庞将军,李严走了,我也要走了,这下你终于自由了,巴西这块地界上没人再管得了你,哈哈!”他看起来没有上次那般着急,显得非常轻松,似乎已经默认了其兄长的篡位行为属于合法。

“你要走?去哪里?接到你大哥的命令了?”庞义一时没听明白,连发三问。

本来不想告诉他,看着对方如此着急的样子,刘阐于心不忍。

“是的,既然无力反抗,就只能任人宰割,让我去东,我哪敢往西走!”他觉得庞义这个人永远都成不了气候,拿得起放不下,不敢做冒险的决定,这样的人将一事无成。

“好哇,西川不能够再内斗了,团结一心抵御外敌才对!”这都是明面上的话,对庞义来只是搬来即用,没有什么难度。

“是啊!连手握十万重兵的庞将军都这么了,我这手无寸铁之人,还能怎么办,即将远行,今日是来向你道个别!”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压根没必要来,但刘阐是想表达自己的观点,总有一对方会后悔。

“去哪儿?”一个装着满肚子委屈的人,想必到哪里都不会如意,庞义只是随口问了问。

“你女婿坐邻一把交椅,盯着你已经毫无意义了,现在李严才是必须提防的人,绵竹又是成都的屏障,我自然要去那里!”为了怕对方怀疑她和李严达成过协议,于是这般。

庞义笑了笑,只怕这里面没那么简单,看着对方满脸高心样子,一定是有了什么新的计划,当然,他也不方便直接询问。

“我这里有坛好酒,不如作为离别的礼物赠送与你,也算作我们相处这段时间的纪念吧!”庞义着转过身去,从背后木架上搬下来一个箱子,抽出腰间佩剑将其撬开,提出一坛用草绳缚住的老酒来。

不管怎么,对方毕竟是自己女婿的弟弟,也算是亲戚,这次一走,只怕一时难以再见,送点什么东西是理所当然的。

“真是劳您费心,却之不恭,我便收下了!”庞义喜欢藏酒,这在军中是出了名的,冲着名声,也不会给他太过糟柏的东西,于是便果断的答应了。

关系不是挺好的两个冉离别时反而多留情,庞义竟然莫名其妙将他送出军营,两人还挥手道别。

看着那个若有若无的希望远去,庞义低头叹了一声,上次这个人来的时候,他确实是犹豫了,没有答应他的请求无疑也是失去了一次机会。

可惜他是一个谨慎的人,站在更高处看问题,总览益州的情形,一艘快要沉没的大船,再也经不起更大风浪,所以他选择放弃。

希望这一切都能平安度过,到了他这个年纪,只想守着一亩三分地,圆满的度过余生。

他觉得所有人都将他看错了,只想做吕不韦,老来持重,涉猎国家大事而已。

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女儿挺可怜的,与活活守寡无异,又不能完全怪刘循,只能作为一桩心事时而想起。

若非优柔寡断,也能在历史上大写一笔,庞义思虑大多事情,最终选择消沉。

“将军,您按兵不动,并不意味着主公会放心!”副将李恢听完主将的疑虑替他分析道。

这话到心坎里去了,不担心别的,就怕刘循疑他,通过断粮草,秘密扣押族人实施危胁,这两样他都无法接受。

李恢这个人,思虑周全,还好他只是自己一员副将,无须过多提防。

“德昂以为,我该如何准备?”既然发现问题,肯定有解决问题的方案,于是不耻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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