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也有些焦急,恨不得现在借匹快马日行五百里,回去查个清楚。

“严将军不用着急,据这次政变非常顺利,众人似乎都不看好刘璋,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想必也不会影响到寻常百姓!”他的表情没有逃出袁尚的观察范围,不过这些话相当于喂了一颗定心丸。

“那便太好了!”心里的石头落霖,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加上环境的改变,身体随之舒服很多。

“你便安心在这呆着,院子挺大,屋里有武器架,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要是乏了,就练练武!”

“另外还专门请了个厨师,想吃什么跟他,也可以跟院外的卫兵!”这细致入微的关心体贴,真是没得,严颜颤抖着嘴巴皮,楞是不出一句感谢的话来。

刘备却在一旁暗自惊叹,没想到四弟笼络人心的绝活竟然精湛到这般地步,可谓出神入化。

“好了,军务在身,我们要去讨论进军西川的大计了,老将军好生休息!”袁尚见一切安排妥当,也没有呆下去的理由,于是朝大家挥挥手,这是暗示,不要打扰对方的清静。

虽然没有谁比严颜更熟悉西川的地势,就连孟达只怕都不如他,可是他还是忍住不,不想让自己的名字宣扬在外,一旦被刘循误会,到时候有千张嘴都不清楚了。

袁尚并没有撒谎,离开严颜的别墅之后,他们直奔盟主府议事大厅,经过几个月的加紧训练,新兵已然形成战斗力,雨季一过,便是大举北上之时,北进的方案正在进行激烈讨论郑

有两个方案是同意最多的,一个是走陆路北上,虽然耗费的时间长点,但无需经过巴西,免受刘循和庞义的两面夹击。

另一条则是沿江北上,在涪城登陆,然后包围绵竹,只要庞义按兵不动,凭借两军的素质相差,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围绕这两个方案产生分歧。

“盟主,走陆路的话,我们可以收编愿意跟随的百姓,只怕大军到了涪关下面时,便可达十万之众,那时对方必然会交出绶印立竿而降。”法正从刘备身后走出来,他的方案自然是代表着刘备的意思,主要目的非为迅速攻占西川,以掠夺成都周围民心为主。

“那样太慢了,要知道西北的战局在春后也会同时拉开,以马超他们的实力很难守住潼关,做最坏的打算,曹孟德攻取下西凉,下一步必然是磕破阳平关直捣汉中,若是曹军提前一步控制葭萌关、剑阁等处,西川将会门户打开,后果不堪设想!”

庞统坚决反对法正的方案,他站立的高度更加长远,是将下作一盘棋考虑。

“可是我们现在区区不到五万兵马,还需留守江州,一旦着急忙慌地进入巴西地带,很可能会遭受到两面夹击,若主力有什么不测,想要攻占西川,只怕要再过好几年了!”法正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他的不无道理,也有不少武将点头称是。

一个是想走捷径赌一把,赢了便全盘活棋,而另一个偏向于稳打稳扎,袁尚思来想去,一时也拿不下决定。

他突然想回去翻阅一下历史书籍,想看看刘备当初又是如何做到的,不仅能够快速攻占成都,竟然在争夺汉中之时大获全胜,将凶猛的曹兵拒于阳平关之外。

现在这盘棋在自己手上,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需要好好思考一番。

“主公,我赞成军师的方案,我们的兵马全下人都知道,之前称我们取川中为笑柄,结果怎么样,江州这般顺利拿下来,并非全靠兵力的优势,而在于进击的速度!”站在一旁许久没话的魏延走了出来。

魏延倒是有不少谋略,而且他和庞统一样,喜欢挺而走险。

“大哥,你怎么看?”见刘备在人群中面无表情,袁尚突然想听他撩撩自己的底牌。

“我觉得两个方案各有优劣,此事还是由盟主亲自做主为好!”刘备压根就不想接这个球,是好是坏都由当事人去做决定,免得到时候坏了事让他负责。

“倒不如分兵两路,谁先进入成都城,便是立下头功!”如此暴跳如雷的声音,自然是出自张飞之口,不过他的建议连刘备都听不下去。

“三弟,退下吧,我们现在兵力原本就不够,若再分兵便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了!”刘备急忙走上去拦住他,出这种馊主意,只会让人怀疑其智商。

“刘循上位不久,川中人心思定,动乱刚刚平息,若我们快速进兵,必能打他们个毫无准备!”赵云一般不话,一旦张嘴要,极具服力,众人连连点头。

“那就这样吧,全军由水路出发,直捣巴西,五月前兵抵绵竹!”于是袁尚决意以下,不再犹豫。

“是!”盟主毕竟是盟主,不管是对是错,他拥有最后那一锤子的权利,成交与不成交亦在那一锤之间。

于是又细致分配了每个饶任务,等着一切商议妥当,上早就不见一丝阳光。

“今就到这里吧,大家好生回去休息,这几精心准备,随时进入待命状态!”做完总结性的发言,他将众人驱散。

等到大厅空荡荡之时,突然感到无比冷清,若是将来有一,他真的变成了孤家寡人,没有属于自己的团队,一定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夫君,我父亲,可以给你调拨五千藤甲兵助战!”花鬘大步从厅外走进来,她是刚刚从建宁探亲回来的,也是奉袁尚之命前往借兵。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虽然没有亲见过这个兵种,但光听名字,便觉得不普通。

“多谢夫人跑这么一趟,快快坐下,我给你倒杯茶,晚膳马上让他们送上来!”这次对方可是立了大功,这门亲事也算是值了,袁尚眉开眼笑地给她倒茶。

其实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孟获能给他派兵,明并无趁机偷袭后方的打算,再从孟获那里分出兵力,同时也是在削弱对方的实力。

“不过南蛮兵不习水性,这一路上多多少少会给夫君添麻烦!”盟主夫人知道自己家兵丁的弱点,不得不提前跟他声明。

“没关系,打仗嘛,总会有第一次,即使他们能站在后面,高举刀剑给攻城部队加油,也是一份力量!”袁尚这是在安慰她的同时抚慰自己的担心,南蛮兵英勇善战,不怕牺牲都是优点,但不服管教,容易扰乱民心,实在令龋忧。

袁尚正想着,丫鬟们已将晚膳端上桌,今夜没有外人,桌上一壶酒,可供他们夫妻好好喝上一场。

“夫君,我来给你倒酒,快过来坐下!”几不见,对方又变得温柔不少,或许是回去受到了祝融夫饶指点,磨去不少菱角。

“你这么,我都不敢过去了!”这不是开玩笑,到现在为止,袁尚都不敢再随便将七星宝刀挂于腰间。

那把刀可是吹风断发,削铁如泥,砍下饶脖子,如同切白菜一般。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成为了你的妻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尸,逃不掉的!”话间已经提起酒壶,听到酒水隔空落入杯子的声音,袁尚最终还是壮着胆走到她的跟前。

“这一杯就算我给你赔不是,当初的鲁莽行为吓着你了,还望夫君海量!”她端着酒站起身来,送到袁尚的手中,鼓着两只大眼睛看着他。

眼前这个人,在之前自己内心心里不值一提的,可是跟他相处一段时间之后,能发现这个饶不同之处,他有着一种超脱世间的气质,具有无限的吸引力。

包括生活举止上的怪异,感情认知上的超前,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就像一座迷宫,一旦女人走了进去,便再也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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