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快看,这串玛瑙石,真的太完美了。”弥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角落处一个不起眼的小首饰盒。
苏九歌顺着方向望去,只见角落的那个首饰盒里,正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串颜色各异的玛瑙石手链,其上有红,橙,黄,绿,青,蓝,靛等七种颜色,每颗彩石都散发着自己的光芒。
而更有一串银镯将它们悉数串起来,各自相得益彰,让人移不开眼。
“这又是谁送的?”苏九歌看着手串,疑惑地问道。
弥竹翻着眼睛想了半天,而后终于拍了拍脑门,想到了,“回小姐,是惠嫔娘娘呢。”
苏九歌点了点头,随后把那串手链从首饰盒里拿出来,在自己的手上试戴了一会儿,刚好同自己手腕的尺寸衬得合适。
苏九歌自己对手串也是越看越喜欢,于是索性便不脱下来了。
随后让家丁们把最后的箱子全部搬走,房间里一下就宽敞多了。
整了半天的东西,转眼就到了正午,赫连靳进宫下朝也该回来了。
苏九歌命令弥竹让厨房做了几道平日里赫连靳喜欢吃的菜,随后就坐在屋里等着赫连靳回来用膳。才刚当上王妃,自然是要做出王妃的样子来。
可却没想到等到正午过了,赫连靳才迈着大步回来了。
进门的那一刻,苏九歌巧妙地察觉了那步伐似乎有些沉重。
而抬头看向赫连靳,表情也确实是有些愁眉苦脸的。
待他坐定了下来之后,苏九歌看着他,关切地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赫连靳抬起头来,同苏九歌四目相对着,“王妃,今日本王下了朝之后本说要去给皇祖母请安,但却不料祖母身体不佳,听下人说,是患了怪病。”
从小到大,因为鎏金娘娘一天到晚都对赫连景上心,而赫连靳名义上的母妃又早早去世了,后来太后怜悯赫连靳,便让他在自己身边跟着。
多年来,太后对他这个皇孙一直不薄,而他对太后的感情也深厚得很。
本来这才是苏九歌进入王府的第二天,婚仪之初,赫连靳本应该高高兴兴的。
但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赫连靳自然免不了伤心难过。
见赫连靳如此这般,苏九歌也自然开心不起来,“王爷,太后她老人家是怎么了。”
“听贴身伺候的嬷嬷说,这是太后本就有的旧疾,但近段日子不知为何,这旧疾越发严重起来了,今日本王去探望她的时候,还呕出鲜血来了……”
赫连靳说着说着,实在不忍继续再说下去。
苏九歌听着赫连靳所说的状况,不由得自己思考着。
其实这段时间她的日子过得闲得很,有空的时候还会掏出医术典籍来看。
但方才赫连靳所说的太后
的病症,让苏九歌听了觉得有些古怪,倘若旧疾一直以来都能够控制,但突然出现了异样,就定然是有原因的。
苏九歌猜测太后或许是吃了什么和身体相冲的食物,所以才会发生异样的。
“皇祖母身体抱恙,不妨明日臣妾随你一齐进宫瞧瞧吧。臣妾嫁入王府,还没好好去同皇祖母打声招呼呢。”于是,苏九歌提议道。
赫连靳一听,脸上当即露出了一个笑容,点点头道,“好,明日王妃便同我一同进宫。”
这一夜,苏九歌又钻研了一晚上的医术,希望明日见到太后的时候能看出点什么来。
但越接近睡觉的时间,赫连靳对她就越是没完没了。
不管她做什么都要上来粘着她,同她说话。
两人同床共枕的时候赫连靳更是不安分,昨夜的戏码今日又重新上演了一遍。
苏九歌恨不得一脚将他从床榻上踹下去。
但苦于自己力道不够。
第二天早晨,苏九歌如约和赫连靳同一个时间起床,一齐出门,去到了宫里。
赫连靳要先去大殿里上朝,苏九歌便轮番去到鎏金娘娘和太后的寝宫里给她们分别请安。
苏九歌来到太后的慈宁宫苑,这里显然有些寂静,宫人们在老老实实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奴婢们见到是靳王爷的新王妃,于是连忙上前来给她引路,把她带到了太后的寝宫里。
苏九歌迈着小碎步走进太后娘娘的屋里,见此刻她正半睁着眼在自个儿的床边倚靠着。
为了不饶太后的清静,苏九歌进了门后,便用着极其轻微的声音说道,“臣妾苏九歌,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听到了动静,本来涣散到各处的视线连忙转移到面前的苏九歌身上来。
“原来是我靳儿的新王妃,快快快,免礼平身,快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你。”
太后强撑着身体从床边端庄地坐起来,对苏九歌语气平和地说着。
苏九歌听罢,轻轻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声“九歌遵命”,于是便朝着太后身边走去了。
“真不愧是我们靳儿心心念念,说什么也要娶回家的王妃,果真是可人儿呢。”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嘴巴时不时咳出几声,看上去连说话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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