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之后来实在是看不下去,才冲上去,随手给他们抓了几只。
看着他们俩一脸惊惧的,把抓到的喜蛛放在小木盒里,很宝贝的拿着,王慎之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七月初七,白天依然是燥热难当。
不过对于湘然这样的大户人家来说就要好过许多。
屋子里摆着冰瓮,冰凉的白色雾气,再经由侍女拿蒲扇一扇,清爽的凉风,还带着一丝润润的感觉,很是舒服。
“绮儿,你说咱俩谁的喜蛛结的网会密一些啊?”
湘然往嘴里面丢了一个果子,说道。
两人的面前都摆了着装喜蛛的木盒,时不时的还会打开看一下。
传说女儿家在乞巧这日,抓得喜蛛,令其结网,结网密者,就能乞得心灵手巧。
“当然是绮儿了,你这,一个大男人的,要这么心灵手巧做什么?”
王慎之故意调侃道。
湘然女扮男装的事情,现在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不过谁也不明说,只是王慎之偶尔会拿着这个事情打趣一番。
吃过傍晚的一顿饭,王慎之陪着他们又在院子随便坐了一会,看看蜘蛛结网,看看天上的星河。
田礼从门廊处闪出身形,冲王慎之看了看。
“你们继续,我出去办些事情。”
王慎之说罢,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衫,站起身来,向着田礼所站的门廊而去。
“慎公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在街市上飞驰。
盖肫是一个凶煞的人,不过,对自己的夫人,确实格外的上心。
每年乞巧节,他都会陪着夫人在院中,规规矩矩的做种生求子的祈福,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再为家里添丁。
“夫人啊,你看这粟米苗行不行啊?”
盖肫看着发的极小的芽,问道。
往年里,发了很大的芽,也不见有增个一儿半女的,这今年发的芽如此小,岂不是更没戏了。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查看了一下。
她来盖家已经许多年了,这肚子竟是一点都没有什么动静,虽说盖肫对她极好,从不加以怪罪,可心里总是一道坎。
夫妇二人正在院中捣鼓着乞巧节的事情。
一个仆人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
“混账东西,不知道我每年此时,都在与夫人一起祈福吗?”
盖肫脸上的怒色陡然而起,把来报事的仆人吓的一激灵。
结结巴巴的说道。
“大,大人,南门牙将,张丑将军前来拜会,见,见,还,还是,不见,不见啊?”
张丑?
盖肫抖落了两下手上的土,显得有些惊讶。
两人之前也算是至交,往来拜会的,也没有什么稀奇,只是自从那日绣春楼的事情之后,就互相有了些猜疑。
这么许多日子,也没有什么来往。
盖肫这些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他也大抵是知道江州之外的风云诡谲,各方势力必然不会轻易的就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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