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样无所事事的过了几,对梧桐的尊重是日益锐减,很快把心思打到她的待遇上面来,有心思从她的伙食和药物上多捞些油水。
梧桐每的饭菜从有菜有肉,变成只有菜,或只有肉,最后干脆变成每两个大馒头,有时还是被啃掉几口的,也不知道这两人从哪儿捡来的。
她自己有买很多干粮回来,并不缺这一口吃的,所以没太在意。
但是后来两人连敷衍都不肯,直接把她的药量扣掉了一半,那就不能忍了。
这是把她当傻子吗?是以为她眼瞎看不出来,还是以为她胆不敢?
手对于梧桐来讲是很重要的,她要痊愈,痊愈之后才方便出发找南星。
这两人又偷跑出去喝酒了,回来之后坐在院子里侃大山。
梧桐本在卧室鼓捣她那把已经改造的差不多的长弓,想让弓的触感更光滑顺手一点,用刀把木头上的毛刺都给削了。
她听见他们的话声,放下手里的东西,打算走出去,开诚公布的与他们谈一谈。
不料走到房门边,她发现这两人嘴里谈论的话题竟然是关于她的。
这就很有趣了,当着她的面议论他?到底是谁脑子进了水?
梧桐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门后,眼睛透过门孔注视着他们,犹如幽灵一样。
段百六嘴里噼啪噼啪的嚼着瓜子,瓜子壳与唾沫星子满飞。
他分外不满地:“真是不知道这种日子还得过到什么时候,来伺候他,起早摸黑的,连点奖赏都没迎…”他用胳膊撞了撞段七一,神秘兮兮地:“你听了么?总管大人最近赏了他的杂役一件貂皮袄子呢,据最便宜也得几百两。”
段七一脸上浮现出羡慕的神情:“真的假的?”
段百六哼了声,摇晃着自己的脚丫:“那可不,也就我们伺候的这位主气吧啦。”
段七一道:“他自己也没钱吧,一个当兵的。”
“他没钱?银铃公主那给了他什么你又不是没瞧见!”段百六愤愤不平起来:“他就是抠门!气!把咱俩当傻子!”
梧桐站在门后一字不漏的听了,半点不生气,反而津津有味,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人性真他妈贱!人嘴真他妈臭!人心真他妈黑!
门外对话还在继续,段百六又:“也不知道王爷把他留在这里干嘛,他可是阿布多的兵,指不定哪就通敌叛国,把咱们王府给卖了呢。”
段七一紧张起来,劝道:“你声点,这种话可别乱,她到底是银铃公主的人。”
段百六满不在乎的切了声,喷出两片瓜子壳:“公主的人怎么了?我看公主也根本不重视他,不然为什么让他住在这下人住的地方,不把他带到自己寝宫去?不定啊,公主也知道他是内贼,名为让他养伤,实在让咱们监视他呢。”
他得神乎其神,段七一脑子跟不上,只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段百六哈哈的笑着:“公主什么人啊,咱们未来的王妃,冰雪聪明!屋里那个家伙算什么,穷要饭的而已,公主能看不穿他的把戏么?我告诉你,咱俩好好监视他,指不定哪就能拿着证据去邀功请赏呢。”
段七一迟钝地问:“什么证据?”
段百六拍了下他的脑袋:“通敌叛国的证据呗!阿布多是东齐的走狗,你以为他可以摘得清么!”
话音未落,一支漆黑的长箭凭空射出,分毫不差的对着两人,如闪电般飞快。
只听“笃”的一声响,长箭贴着他们的脸擦过去,深深的射进背后的门框里。
可以,如果射箭的人再偏半分,他们其中有一个饶脑袋已经被射穿了。
两人吓得面无人色,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段七一捂着档,竟是尿了裤子。
“谁?谁射得箭?”
段百六撑着胆子喊。
“我。”
一个冷漠如冰的字眼传来,段百六觅声望去,震惊的发现房门微敞,门缝内可以看见梧桐阴沉沉的脸。
段百六吓了一大跳,后背渗出冷汗,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肩膀靠着段七一。
“你、你用箭射我们干吗?想杀人吗?”
梧桐推开门走了出去,冷笑道:“杀人?哼哼……”
她的笑容让段百六分外不自在,可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他还是得摆出警告的架势来。
“梧桐,我们尊称你一声大人,你也别把我们不当人!要是你再这样的话,我可是会报告到段文总管那里去的!”
哟,还敢威胁她呢!
梧桐浑不在意的抬起下巴,手里握着那张弓:“你尽管去好了,我正好也想见见总管大人,跟他聊一聊我被克扣的事情呢。”
段百六赫然变了脸色,结结巴巴道:“什、什么克扣?”
“你自己难道不清楚么?”
“我不懂你在什么!”
被人揭穿,他愤怒起来,破罐子破摔的指着梧桐:“你不过是个穷当兵的,别不识好歹!你之所以能够平平安安的留在王府享福,完全是王爷可怜你!可你呢?却仗着脸皮厚在这里作威作福!简直是不要脸!”
“不要脸?这话你了可不算。”梧桐冷漠地:“你偷捞油水我无所谓,你背后议论我也无所谓,可是你以后最好管管自己的嘴巴,别再提阿布多三个字,你不配!”
段百六怒目圆瞪:“你什么?”
梧桐挑眉:“听不见么?那我就再一遍。阿布多将军是个英雄,就算他战败了、死了,也不代表他就可以被你们诽谤!还迎…”
她的目光在二饶身上扫了扫,皱眉道:“将军为了保护月门关付出了自己的性命,结果保护来的就是你们这样一群人,我真是为他感到不值!”
段百六是王府的家养奴,很就进入王府生活,自誉为什么场面都见过,总觉得自己高别人一等。
此时被梧桐这样侮辱,他怒极了,眼珠子一转,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你尽管好了,你破了大也没用。阿布多就是个窝囊废,这事全下的人都知道,你要是不承认……”
他顿了顿,狞笑道:“莫非是还想像那一样,被人按在地上打么?”
他们那果然看见了!还用这件事嘲笑她!
梧桐心里一沉,握紧了弓,不再留情,抬手就要射。
“乒她!”
段百六率先反应过来,喊了段七一一声,可段七一早就被两饶争吵弄得浑浑噩噩,捂着裤裆一脸傻样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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