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蹑手蹑脚的走到梵天方丈身边,他轻声叫了一声方丈,却见梵天并未有一丝动静。

风雪还在呼啸翻腾,而任平生,则是一脸愁容,随即咬了咬牙,学着梵天方丈,坐在身旁的一棵枯树下。

待身心皆静,任平生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树枝的咯吱作响,风雪之音和自己的呼吸。

枯树林很浅,一眼便能望到尽头白雪,任平生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平静的感受自己身上残存的温热。

时间过去了很久,任平生发现,自己的体温在渐渐升高,不知是枯树抵挡了风雪,还是因为自身的体质。

待任平生再次睁开双眼,便只看到梵天方丈的背影,耸立在他的面前。

“有其耐性,孺子可教。”

梵天方丈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慈祥。

“方丈,您在此,算是修行吧?”

任平生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残雪。

“所谓修行,便是修其身,端其行,弃之懒,慎言行,修身禁陋,端行正身。”

“灵台为心境,心静则禅灵。”

“刚才的你,便是在修行,忘却一切,灵台空明。”

说实话,任平生站起身之后,发现自己浑身舒适,也不知是何缘故。

“方丈,我要去南境!”

任平生,曾经是一个不着调的公子少爷,他看似才疏学浅,却懂得许多大道理,明事理,懂人和。

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小纨绔,每日小爷自称,却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你爹交代了许多事情,这次你要去南境,他也已然预料到了。”

纵观方丈身后,远远的便能望见明寰寺的影子。

“我让空净随我去,他却让我来寻您。”

任平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佛家之人,还真是难懂。

“你可知,空净是谁?”

听闻方丈这般说,任平生倒是有些疑惑,任平生此前并未见过这个人,为何方丈要如此下问?

“我不知。”

任平生摇了摇头。

“那你可知,白发圣官?”

方丈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丝的玩味。

“这我可知道,从前每日无事,便会去戏馆坐坐,对于他,我太了解了,戏馆每日必有世颜戏,白发圣官,就是世颜戏里面的人,就是南国的第一才子,聂绝。”

任平生说起这个来,可是滔滔不绝,脸上的神采都不一样。

“那你对他有什么看法吗?”

方丈问道

“我特别崇拜他!”

“身为圣官,生杀果断,虽看似情断干脆,却用情至深,鬓化白发,不为其君。”

“为此一人,终生不娶。”

任平生一脸崇拜的模样,眼中尽是豪情。

“空净,便是梵天。”

方丈淡淡的说出这一句话,让任平生如遭重击,霎时间愣在原地。

“您,您说什么?空净?就是聂绝?”

“就是那个世颜戏上演的那个聂绝?”

听到任平生有些懵的语气,方丈笑了笑,缓缓点了点头。

“这下,你可知道,为何空净让你来寻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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