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存仁叹道:“我现在是不支持也得支持了,谁让我当初一时冲动给了周长林这柄短剑呢!
“不过周崇这小子也还有点本事,面对周芾棠、吴伯贤二人的夹击竟能撑到现在,也算不易。看来济水派在他的手中还不至于没落。”
柳仲楸道:“现正事已毕,老先生可否说说这短剑之事?”说着将短剑递给范存仁。
范存仁接过短剑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济水派掌门周长风暴毙,其子周芾棠年幼,不能主事。
“各堂主也如今日一般,为一个掌门之位争得你死我活。
“剑拔弩张之际,我们在周长风掌门的住处找到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张周长风掌门的遗命。
“掌门遗命:若吾身死,芾棠可立,则各堂主当拥立芾棠为掌门,尽心辅佐。
“若芾棠年幼,亦或行事乖张,则各堂主拥立吾弟长林为掌门。
“若有谁人不听此号令者,各堂奉命共除之。遗命上盖的是掌门的大印。如此各堂堂主莫敢不从。”
柳仲楸微有不屑道:“掌门遗命不过一纸空文,其余各堂何不联起手来除掉周长林?”
范存仁打断柳仲楸道:“年轻人,这你就错了。岂不闻‘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掌门遗命虽是一纸空文,但谁有这一纸空文谁才能名正言顺的做掌门。
“若是其余各堂真联起手来除掉周长林,那谁来做这个掌门呢?
“如此,只会造成济水派严重分裂,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柳仲楸道:“若这张遗命是周长林矫书呢?”
范存仁嘿嘿笑道:“其实谁都知道这份遗命有很大可能是周长林矫书,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有掌门的大印。而且没人拿得出周长林矫书的证据。”
范存仁饮了一口茶,继续道:“周长林刚坐上掌门之位时,派中甚至有流言称:
“周长林的掌门之位乃是弑兄矫书而得。
“周长林听到流言后便召集各堂,当着所有人的面抓了一批乱传流言的小喽啰当庭斩首。
“此后便没有人再敢传这样的流言,没多久济水派便安定下来了。
“但周长林这个人太强势,做事向来独断专行,各堂主便都找机会离开济水派。
“最先离开的是与周长林向来不和的润下堂孔文礼孔老堂主,孔老堂主是我济水派武功造诣最高者,他的离开真是我济水派一大损失。”
随后仰面叹息道:“自老堂主离开济水派后,我便再没见过他了,要不是他当年指点迷津,我这套剑法只怕难得有今日的成就。
“孔老堂主离开后,徐洛英、郑昊、钱玄等人也相继离开了。
“我与周长风、周长林本如兄弟一般,周长风暴毙后我也是支持周长林做掌门的,所以派中五堂堂主周长林最信得过我。
“故其他四位堂主走后提拔上来补缺的人都是我炎上堂的手下。
“但周长林做了几年的掌门后对我也是颐指气使,我越来越搞不懂他的行事方式,所以我便给周长林递了辞呈。
“或许他也很希望我离开济水派,我辞呈递上去,他二话不说便允了。
“可是在我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又到我的住处来说舍不得我走,要我无论如何也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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