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上绑着一根抹额,上书“努力”二字,手中握着毛笔,眉毛紧皱,苦大仇深地死死盯着从桌子上堆到桌子底的书,旁边,棠染目光明亮,精神好的半点也看不出是寅时把我拎起来的样子,可怜我这一张俊脸啊,半个多月没睡好觉,今日早上洗完脸照镜子,两黑眼圈深的让我差点怀疑人生。
我“嗷”地一声将毛笔往旁边一撂,趴在桌子上装死。
“棠染,我好累,你放过我吧!”
“公子,不行哦,陛下吩咐的,每日必须得保障公子必要的读书时间。”
“你家陛下说的必要的读书时间,就是每天寅时起床,巳时睡觉,叫我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棠染一脸平静,严肃道:“公子慎言,公子怎么能自比鸡狗。”
我一口血闷在胸口,想吐吐不出。
我指着自己憔悴不成样子的脸,苦口婆心道:“你瞧瞧我的样子,你家陛下瞧了不会心疼吗?你舍得你家陛下日理万机还要为我这等小事心疼吗?”
棠染似乎想了想,道:“公子说的是。”
我一喜,听她继续道:“不过陛下最近忙的很,大抵是没时间见公子的,俗话说,眼不见为净,陛下见不着便不会心疼了。”棠染挑了挑眉,“公子还是安心读书为好。”
“……”
我恶向胆边生,恶狠狠道:“棠染,你再不放我出去,就别怪公子我不念旧情,对你不客气了!”
棠染敛了敛眉,坐姿不动,我起身,转身就往门口走,刚走了两步,脚一软,就要摔个狗吃屎,后面有人扯住我的腰带,将我扔回座位上,“请公子读书。”
我快气疯了,“棠染!你拿针扎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放软筋散!你你你……”
“陛下吩咐,公子若不能安心读书,必要时候可以使用非常手段。”
我生无可恋地往后一躺,捂住自己的的脸,在想自己究竟是怎么落到如今这个境地的。
半个月前,就在我从老狐狸府里喝完酒回来第二天,悦然说有事与我说,我还乐呵呵地说好呀,当悦然说要我参与此次科举时,我便再也笑不出来了,我扒着悦然的衣袖撒了半天娇,悦然八方不动,我又去扒她衣服,等衣服扒的差不多了,悦然突然翻了个身把我压在身下,我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扒了个光,被吃干抹净,把自己赔进入了不说,意乱情迷中,悦然一口一个阿元,软软糯糯的好生可爱,我便迷迷糊糊答应了她,又被悦然哄的晕头转向,击掌为誓,我清醒过来时,悦然抱着我睡的好香,我郁闷地想咬人,嘴巴挪到了她脸上时,又没舍得下嘴,最后郁闷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悦然像是做了什么好梦,唇角勾了勾,又往我怀里挤了挤。
于是,我就被扔出了宫,扔到了这家院子里,每日被棠染看着,读书。
离科举考试还有半个月,我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悦然,接下来这半个月,该怎么熬?
我撑着下巴,坐在台阶上,数着院子里的落了一地的桃花瓣直叹气。
“公子……”
“来了!”
棠染又在叫我了,我摸了摸还有些发软的脚,赶忙滚回去看书了。
夜半,万籁俱寂。
我双眼猛然一睁,拔出床头的剑向来人刺去,只听见黑暗中一声轻笑,我一惊,剑锋一转,那人与我撞了个满怀。
“悦……悦然?”
“嗯。”
“你喝酒了?”我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酒香,便问道。
“一点点。”她声音有点糯糯的,带了丝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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