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点灯。”
“不要。”
“怎么了？”
她一手抓着我衣襟，“灯亮了，棠染会来。我答应她的，不来看你。”
“那你怎么还是来了？”
“想你。”
我心头软了软，她将一根手指竖在我唇边，“别让棠染知道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搞的我们在偷情似的。”
“偷情？”她声音有些疑惑，“和你？”
“是啊。”
黑暗中她的呼吸往我脸上喷了喷，酒香中带着一丝甜糯的香气，她似乎低低笑了一声。
“那倒未尝不可。”
我不满了，强调道：“我们这是正当恋爱！不是偷情哦！”
“我喜欢。”她呼吸忽然急促了两下，嘴唇在我唇边撩过，我心头瞬间滚烫了一下，扶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我听她接着说：“和阿元偷情，我喜欢……”
“……”
我发誓！我肯定脸红了！为什么？为什么？“偷情”这两个羞耻的字从悦然的口中说来，我竟然……竟然害羞了，害羞之余还带了些令人羞愤的欣喜！
“悦……悦然”我结结巴巴，还想严肃地纠正她的用词，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嘴巴就被堵住了，我从来也不晓得悦然的吻技竟然如此高明，我被她揽着脖子吻的云里雾里，呼吸里脑子里全是她的味道，大约是平日里我主动的要多些，悦然总一副冷冷清清风模样，倒是难得这般解风情，我竟不晓得喝醉了的悦然是这般……这般开放么？
我简直快要溺死在她的这个吻里，她忽放开我，轻轻吸了几口气，双手捧着我的脸，黑暗中，一双眸子闪着亮光，“阿元，我好喜欢你。”
我怔愣了下，“嗯？”
她轻轻地将脑袋搁我肩头，“好喜欢，那时候，阿元抱着我，在院子里讲故事。”
我眼眶一酸，抱紧了她，“你若愿意，现在也可以呀。有阿花，有阿元，哪里不可以讲故事呢？”
她似乎恍然大悟，拉着我的手跑到院子里，桃花微动，月华如水，我总算看清了她的模样，青山两相宜，潋滟胜挑花，浅淡和艳丽两种颜色在她脸上勾勒出绝无仅有的风华。
我微微侧头，轻轻吻了她一下，她脸上浮现一抹羞涩的浅笑。
那晚夜色正好，我抱着悦然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给她讲了大半夜的故事，悦然一直乖乖地窝在我怀里，偶尔问两三个傻问题，要不是怕把棠染吵醒，我都要被逗的仰天大笑了。
风朗月轻，我抱着怀里悦然，她看向我时，眸子干净的不染纤尘，晃动着潋滟的水光，带着真心实意的欢喜，仿佛又回到那一年，我头一次想停留下脚步的那一年。
“阿元阿元。”
“怎么了？”
“我好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一声轻笑飘散风中，“好，待下了江南，我带你回桃花谷，欢欢喜喜过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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