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之前的旧伤,”午卓检查完说,“应该是刚刚打的时候没把握度,再加上被寒气刺激,所以伤口就裂开了。”
“嗯。”蔺琼刚刚趁没人在偷偷地释放了自己的天赋,将伤口暂时抑制住了,“麻烦了。”
“是我们麻烦你了。”午卓说,“要是再晚一点,医离可能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通知医逢了吗?”蔺琼闭上眼问。
“没有。”午卓叹气,“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守护铃给我,”蔺琼说,“我和他说。”
“你?”午卓难以置信,“你们居然认识?”
“嗯。”蔺琼没做过多的解释,“守护铃。”
午卓犹豫了一下,把守护铃给了蔺琼。
蔺琼好像知道要怎么用似的,很快联系到了医逢。
“午卓?”医逢好像有些倦意,“怎么了?”
“是我,蔺琼。”蔺琼声音不大,但医逢却听得一清二楚,“医离现在不太好,圣殿内部出问题,你提醒跖兰要小心。”
医逢想起了今天尉迟栖给跖兰的那个奇怪的指令:“我知道了。医离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黑圣,辽病。”蔺琼说的很简洁,“医离我担着,不会出事。”
医逢大概知道了医离的情况,三言两语后就结束了对话。
“医逢……这么好说话?”午卓接过守护铃的时候还是懵的。
“医逢一直都很好说话,只是你和他说的不够多。”蔺琼疲惫地笑笑,“我先休息了,有什么事直接叫我。”
“好。”午卓也觉得蔺琼需要休息,便起身出去了。
午卓出去后,蔺琼才将藏在身后的小瓶子拿出来。
那是上次从尉迟栖那里拿的。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是怎么样,因为这不是第一次,像往常一样,先是短暂的意识模糊,旧伤复发,然后就是开始剧烈疼痛,全身冰冷,虽然很困,但就是睡不着。
以前都是熬一熬就算了,但现在不一样,他必须保持着一个较为稳定的状态。毕竟他的能力大不如从前,再加上底下的东西也越来越猖狂,他不能有一点差错。
客妫的药虽说有副作用,但他只是吃这一次,问题不大。
他勉强起身,倒了一杯水,差点把杯子摔到地上。
手还是没有什么直觉。
好在午卓已经帮他把伤口处理好了,不然伤口会更严重。
药很快开始发作。蔺琼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过多久,他就睡着了。
只是,不□□宁。
尉迟栖站在不朽池边吹着风。
水依旧是深黑色的,谁都不知道下面有什么。
他站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客妫家的门是锁着的。
他正想去别处找,就听到背后有一个声音说:“下次就直接进去,锁是假的。”
尉迟栖一回头就看到了客妫。
“你换了一身衣服,我还以为又是什么无聊到人来找我麻烦。”客妫笑着说。
“本来不想换的。”尉迟栖平日里都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以前他外出也都是这样出来的。但现在局势不同,身份要是被发现很难想象会出什么事,所以他就意思意思地换了一成了一身白,“现在最好不要被认出来。”
“嗯,”客妫点点头,带着尉迟栖进了屋子,“最近是有点乱,你要小心。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又是要药的吧?”
尉迟栖:“……药只是顺便,我就是来问问有没有,要是被黑圣伤的很重,就是那种危及性命的,你有没有特别的办法?”
“黑圣?”客妫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怎么回事?蔺……圣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清楚。”尉迟栖觉得自己最近叹气的频率特别多,“而且辽病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圣殿守护者,混进魂塔居然也没人注意,当年没人知道他是亡修,就让他这样躲过了。”
客妫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只是点点头,没有多问:“不过这件事,我觉得蔺琼可能比我更清楚。”
“什么事?”尉迟栖一下子没明白。
“就是那个伤。”客妫说。
“你们居然认识我也是很意外。”尉迟栖说。
“我是先和蔺沉认识的。”客妫没有把之后的事情说出来,“蔺琼对这一块的了解比较深,你干嘛不问问他?”
“蔺琼是因为被伤到过才了解得吗?”尉迟栖随口一问。
客妫愣住了。
“你说蔺琼被伤到过?”客妫难以置信地问。
“你不知道?”尉迟栖有些意外,“他之前伤口还复发过,现在状态好像不是很好。午卓说估计是今天出手太重,旧伤一下子没承受住。”
“说起来蔺琼很久都没来看我了,有什么事一直都是用传音。”客妫将情绪压了下去,“他伤得重吗?”
“两只手臂全是,”尉迟栖想了想,“发作起来手几乎就是废的。不过那是相对于正常人而言,蔺琼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行动基本没影响。”
“他一直都是这样。”客妫点点头,“蔺琼那天把你的药拿走了,你是不是又偷偷拿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尉迟栖有些惊讶,“我没拿回来,我根本打不过蔺琼,怎么了?”
“那就奇怪了。”客妫看向尉迟栖,很自然地忽略了第一个问题,“那个药……今天又被人吃了一颗。”
“你怎么知道?”
“怕你多吃,就弄了一个小玩意在瓶子上,”客妫说,“这样你每次什么时候吃、吃多少我都有个数。没想到还是出事了……这次真的不给你了,副作用已经出来了,你要是再像以前一样吃,就是死路一条,到时候连我都救不了你。”
尉迟栖:“估计也不需要了,辽病死了,估计会好睡一点。”
“死了?”客妫有些意外,“亡修……会死吗?”
“老实说要是没有蔺琼帮忙,我估计就真的‘英年早逝’了。”尉迟栖说,“亡修如果他们不像死就不会死,但他们的死亡交易受一个人的限制,辽病很不幸,蔺琼刚好认识那个人,而且关系还很好。”
“谁?”客妫有些好奇。
“亡修的大神祭,云一酒……大神祭你听说过吧?就是那个第一个修成亡修的人。”
“我知道啊,”客妫点点头,“听说当时没人信这种东西,后来有人想讽刺他,便修成了亡修,谁都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那段时间大神祭都被奉为神了,不过后来有些人走了歪路,一些危险的东西就慢慢显现出来了,所以后来只有那些有把握的人才敢走这条道。”
尉迟栖对亡修倒是没了解这么深:“反正云一酒来了……”
“云一酒?”客妫一愣。
“就是他们的大神祭,叫云一酒。”尉迟栖权当客妫之前没听清,“不对好像跑题了,那个伤……”
“我帮你叫蔺沉去处理。”客妫说得有些急,“蔺琼现在自身难保,还是让他好好休息。”
说完她飞快地写了一张字条,叠成一只小鸟,走到窗前。纸鸟在她掌心间扑腾了几下就飞走了。
“你刚刚说的云一酒……是哪个云一酒?”客妫问。
尉迟栖知道事情妥了,就放下心来好好聊天:“能是哪个云一酒?蔺琼说是圣子的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客妫说,“我是想问你说的那个……是不是招摇国那个几百年都不登基的太子云一酒?”
这会儿是尉迟栖愣了。
好半天他才说:“云一酒……是招摇国的?还是……太子?”
他突然想起午卓说过招摇国太子下个月就要登基了。
那云一酒找蔺琼去……就是为了让蔺琼参加他的登基大典?
这么一看也说得通,毕竟也是一件大事,而蔺琼有没有真的被关在魂塔里,只是暂时按照圣子的意思来避避风头——不过尉迟栖觉得圣子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等一下等一下,”客妫想了想,“你说蔺琼和云一酒的关系很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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