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殿下只是在帮我。其实那天晚上太子殿下动怒将我轰出太晏殿,是我和殿下共同演的一场戏。”
“演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权倾尘凌乱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为了给肚中的孩子一个来到世上的身份,所以那天晚上我便有意的接近殿下。然而殿下竟然早已知晓我和四皇子的关系,当殿下得知我在点心里掺了合欢散,想要算计他时,殿下勃然大怒,差点杀了我。可就在那时,我突然晕了过去。御医来为我诊治,殿下才知道我有身孕了……”
“所以殿下为了帮您,才故意让所有人以为那夜他吃了掺有合欢散的点心宠幸了您。”
张玉蓉点头道:“没错,后面大肆声张的把我轰出去,也只是为了让所有的人以为殿下如此动怒,是因为中了我的圈套宠幸了我。其次殿下还可以借此疏远我,毕竟我们都不是彼此所喜欢的人。再者殿下也有理由,不为别人的孩子负责。”
权倾尘这才知道,原来是她误会了龙韶阳。
看着张玉蓉一脸的死灰,权倾尘想到也许自从四皇子被判终身囚禁后,是肚中的孩子支撑着她活了下来,而现在她唯一的支撑也没有了,便对她道:“张宝林,四皇子还让我告诉您,让您一定要等他。”
“真的吗?”张玉蓉抬起脸来,死灰中有了一丝希望,可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可他还能出来吗?”
权倾尘握住她冰冷的手:“您忘了我对您说的吗?只要还活着,就一切皆有可能。”
几天之后,权倾尘再去看张玉蓉时,她已经振作起来了。她身着那天那幅画上的那一身水绿色荷花的绛绡衣,整个人似是精心装扮过,分外的神清气爽,明艳动人。风透过窗格吹了进来,撩拨起她的玉带长裙,轻薄如烟。
见到权倾尘的到来,她十分高兴。她还对权倾尘说,为了四皇子,她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权倾尘虽然见她振作起来了,也很高兴。可不知为何,当她看着她那明媚动人的笑容时,她却突然感觉到有些难过。
权倾尘从芙蓉楼出来的时候,刚刚澄澈的碧空已变得很灰暗。铅块状的乌云就像是压在人们的头顶,直让人觉得闷沉。
黑云压城城欲摧,然而这场雨直到晚间才来临。大雨瓢泼,无数的雨点肆意飘洒,洗涤着尘世万千的风尘。
权倾尘见叶蓁凌出去了还未归来,担心她会被雨淋,便和阿布找来了雨伞和灯笼准备出去找她。他们四处打探,才得知叶蓁凌正在后院赏荷听雨。阿布和权倾尘来到荷花池畔时,权倾尘突然停了下来。
此刻的观荷亭内,除了叶蓁凌外还有龙韶阳。烛光透过琉璃的灯罩流泻了出来,落在两人的衣衫上泛着一片朦胧似幻的黄光。连线的雨点打落在碧瓦雕檐上,绽放开一朵又一朵的水花。他们不知道在聊什么,只见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阿布不解道:“小姐,我们不上去了吗?”
权倾尘本可以上去,可不知为什么她却不想上去了。只觉得此刻凉亭内的两人很和谐,自己不应该去破坏那份和谐,她便转身回去了。阿布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那一夜,叶蓁凌没有来和权倾尘睡。雨打芭蕉,风摇树叶,权倾尘听着窗外的雨声滴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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