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的话之前赵官家也有耳闻,是韩琦星星点点灌的耳音,他浅笑辄止,赵子易纯属瞎折腾,萧炎炎怎么能借给他燕云十六州呢?他画了几幅画儿,辽国娘们看得高兴逗他玩呢!

赵越童言无忌,奶声奶气说得条理清晰,抑扬顿挫,他心下大骇!稚子无害,言辞凿凿,话语像黑陶罐火药投进赵家娃儿安逸的心间!

辽国契丹果真将燕云还回来了吗?赵官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韩琦的话再次回响耳边,他茫然看着赵越。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我爹真的把燕云借来了。”赵越身手敏捷地跃上赵官家的办公桌。

赵家娃儿吓得身子往后躲去,不敢直视赵越清凌凌的眼神,良久才道:“我朝文武百官无人能做到此事,赵子易替我及历代君王雪耻,他将是大宋的功臣。”

玉观音听得不耐烦道:“皇上姐夫,废话别所说,越儿提出的要求不是子易哥哥的个人请求,是当务之急必须周旋萧炎炎的条件,你爽快答应,我们即刻要启程去辽国。

悠悠姑娘的嫁妆按公主出嫁的标准准备好,这次的驼队规模比之前要多出五十头骆驼,贩运的货物往西域等小国家售卖。”

赵官家没有见过悠悠,但她肯为大宋下嫁耶律隆绪,皇家欠她一个承诺啊!

赵官家爽快地答应让悠悠认曹娘娘为干妈,嫁妆比宫内公主出嫁规格高出一筹,曹娘娘将亲自兼制,赵子易的身份也明确为国舅爷,和曹侑一个级别。

雁门关的将士调拨到辽国豆庄是适应当前和平年代的需要,无需枢密副使等文官批审,马召的禁军久未有战争,该操练起来,正好前往辽国协助赵子易治理燕云。

赵越听完,不甚满意道:“我爹最记挂的就是我姑姑,你倒没给她好处,我爹心都寒了!”

赵家娃儿瞧着玉观音,心里恨恨,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姐儿,还要啥好处?听说她的嫁妆都可以买下整个大宋了,太夫人手里还有不薄的家产,她实是贪心不足啊!

玉观音溺爱地刮了赵越的鼻子说:“我自然不缺财富,可曹家大姐儿活得憋屈啊!她嫁给你,没有花费赵家一文银子,都是娘家源源不断补给,现在连皇子宗实的开销用度,都是曹家提供。

曹家几世忠诚于赵家,只期盼你能给曹家一个特殊承诺,永远不杀曹家人,永远不能废除曹娘娘后位,也不能插手曹家的生意,曹家的每笔生意都是干净的,你下道口谕,减免曹家所有生意的赋税。”

说完一大一小盯着盘中餐赵官家,他若少有抵触,立即上手吃掉他。

赵官家无条件答应全部请求,看着玉观音骑上汗血宝马,眼热地看着,骏马体建毛亮,四肢颀长,端的名贵血统。

赵越随意将马缰绳扔给赵官家说:“别说你没见过汗血宝马,我爹在辽国都很少见,他们是皇亲贵族的宠物,失去战斗能力了,这匹马被我调教的能百万军中取敌人首级。”

赵官家抚摸着明幽幽的马毛,喜不自禁,他的弼马温们个个一身本领,就是难为无米之炊,如今燕云是宋朝人执政,他们的才能久未施展,该去寻找发展的舞台了,骏马适合在广袤的平原和高寒的峻岭间放养。假以时日,宋朝的铁骑踏平西夏,他赵祯面对满朝文武百官时,再也不会被韩琦的眼睛盯得毛骨悚然了。

赵越小胖手捏住赵官家的手指说:“官家想到什么了?快去行动吧!我爹等我,我要告辞了!”

赵官家回过神来,哭笑不得说:“你和你爹如出一辙,没有人敢在我跟前如此说话,只有我让臣民退下,没有臣民敢自行告退的。

莫不是你长大后也没有叩拜皇帝的习惯?亦是称兄道弟?”

赵越扭着小屁股说:“我爹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拜天拜地拜父母,哪里有跪官家的说法呢?我是瞧得起你,才进宫和你商议,再说,我也不是很不懂事么,刚刚在姑姑面前我还是跪拜了你的。”

赵官家盯着赵越挥挥手道:“你走吧!不然我会噩梦连连的,你的眼睛深不见底,里面流动摄人心魄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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