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不负亲家所望,终于喝醉了!他嘴里还念叨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芸儿缝制的兔毛地毯舒服温暖,躺上去美梦不断,范仲淹睡着了,他梦见燕云十六州,梦见好水川战役,将士尸横遍野,孤魂飘荡,宋军任老将军被割断喉咙而阵亡,其子亦是血染战袍,为国牺牲。
范仲淹忍辱负重,李元昊小儿!他日燕云强盛壮大,四大京城火控局规模雄厚,不不报仇雪恨,誓不为人!
韩琦听着亲家呓语,身子斜卧,倚着毛茸茸的兔毛,仰望湛蓝高远的碧空,浑身绷紧的玄瞬间松弛,风带着和平的声音散播,安居乐业,人人过上幸福无忧的生活,这些是大宋白花花的银子换来的,此能轻易放弃?
两位老人躺在皮草上,沐浴暖阳旭风,像两头半世征战不休的狼,失去激扬愤发的斗志,任由时间一闪而过。
韩中彦看见叔父袖子里掉出的黑陶罐,掂在手里,说:“芸儿,取来醒酒汤,给二位相公醒酒。”
他怜悯范仲淹,忧国忧民,日夜难以安心熟睡,赵子易一介草民,尚能报国尽力,他心里不是滋味吧!
范仲淹灌下醒酒汤,晕晕乎乎听见韩琦说他:“居江湖之远,则安心躬耕垂钓,还呈什么强?”
他摇摇摆摆站起身,说:“子易好样的!此举激奋人心,我等老朽,见识拙浅,胆怯僵化,纵有屈辱,奈何不得!
韩琦不奇,夏竦不怂,韩相公,你如何回了官家?”
韩琦端着醒酒汤问芸儿:“中彦和赵子易可有书信?”
芸儿和韩中彦结婚后,醉心于厨艺,她为爱所困,寂寥地守护内心深处的爱,回汴京的次数屈指可数,赵随的夭折,让她不忍直视赵子易的衰老和消瘦,她心如刀绞,在邓州日日拜佛祈祷。
韩琦突兀的问话,含着置疑,芸儿随口就道:“叔父,中彦在邓州勤于民政,效仿范老伯,发展农业,植桑纺织,治理水患,严查治安,邓州的民风淳朴,百姓温饱解决,他无暇他顾。”
韩琦随口说:“赵子易尚在辽国,他的家人在宋朝生活安逸,他自当知足。”
芸儿心里凛然,叔父不相信赵子易,必要时会拿家里人做人质。她瞧着睡得安逸的范仲淹,悬着的心稍微有放松,赵子易不会谋反,赵官家的龙椅他会取之有道,绝不会如土匪头子横略强抢。
她望着韩琦,就势坐下,亲热地说:“叔父朝政劳累,让芸儿给你按摩吧!
赵子易发明的洗浴桶最适合叔父使用,案牍劳形,入浴即可解乏祛寒。
中彦常说需给叔父制备,又怕你秉公无私,连侄子的孝敬也不肯收呢!”
芸儿的手指经常洗菜揉面,晾晒干菜,储备冬粮,尽管下人得韩中彦命令,不让夫人亲自操作,但芸儿哪里听劝,手指劳作的粗大糙硬,按摩在韩琦肩头力量强大,比韩蕊馨的按摩舒适的多。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