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极力反对将赵越送进宫,他抱起赵越说:“韩相公,你敢说你的心是清白无暇的?你只不过在为你的侄子扫清路障罢了!韩玉观音没有像往日死缠就出宫了,王德用奇怪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中彦若知道你的心思,该谢你还是怨你?”
韩琦正要说话,赵越眼眸里闪出的一丝精光,他不禁打个冷战道:“范相公误解于我了,赵越只有进宫,才能确保安全,中彦的仕途是他自己一步步趟出来的,我看的清楚,他从纨绔子弟转变成为国为民忧心的清官,走马上任即得万民伞,赵子易功不可没,我怎能有祸心疑虑?”
赵越揪了揪范仲淹的胡子说:“老伯,宫里的饭是不是好吃?芸儿姨的胡辣汤不知有没有?”
范仲淹依依不舍地放下赵越,只对韩琦说了一句:“江湖再会!”
他坚定了搞好四大京城火控局的决心,赵官家对赵子易的决绝无情,让他心里仅存的一线希望瞬间泯灭,他只有和赵子易在燕云为大宋建事基地,才能与李元昊抗衡,为大宋留下足够宽阔的退路。
赵越在宫里极为乖巧,带着宗实读书习字玩耍,中规中矩,他小小年纪很有眼力见,他围着王德用转,胖胖的小手拽着拂尘咯咯欢笑,王德用看着他的顽皮可爱,眼睛笑成一道弯月,抱赵越在膝上,捏着他的小下巴说:“你给爷爷唱首歌。”
赵越腾地跳下地,捡了一张大荷叶顶在头上:“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王德用惹得哈哈大笑,小宗实也稚气地唱起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世人苦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正巧赵官家经过,他是第一次听见宗实唱歌,语调很怪异,却轻盈顺耳。
他疼爱的拉过宗实问:“谁教会你的?国子监的老师吗?”
宗实扑闪着眼睛说:“赵越教的,他还会很多歌儿,晚上睡觉时总是唱给我听。”
赵官家又拉过赵越问:“你会的歌儿是谁教的?”
赵越低了头不说话,在地上用小树棍写道:“我想念爹娘,他们也想念我。”
王德用赶紧用脚踩掉地上的字,摸着赵越耳朵说:“你爹和你隔着千山万水呢!他在辽国,回归之日尚久,你陪着宗实玩不好吗?”
赵越擦了一把鼻子对赵官家说:“宫里头的饭实在难以咽下,能让芸儿姨进宫做饭吗?”
赵官家为难了,芸儿是韩中彦原配,堂堂六品大员的夫人,怎能让进宫做饭?他看着宗实快乐的笑脸,心里又有诸多感激的成分,赵越的到来,让他的儿子开心无比,忧郁的眼神一扫阴霾,他的心病也减轻不少,满足一下他小小的愿望无可厚非。
王德用一甩拂尘道:“赵越的大娘和曹娘娘是发小闺蜜啊!她进宫再合适不过,一可陪曹娘娘解开心结,二可陪着儿子聊慰孤寂。”
婉云在汴京伤透了心,她决心跟随小六儿等去辽国,又放不下赵越犹豫,边收拾行李边慨叹,王德用的圣旨来的正是时候,她的心忽地落下来,儿子的需要就是天皇老子命令,遂跟了王德用进宫。
玉观音被赵官家惹怒了,扣留一个做人质还不还不够,还要连嫂嫂都扣押,她喝停小六儿和赵旭,暂缓行程,她要进宫讨个说法!
玉观音身披火红的狐狸皮草,骑着高头大马直闯进紫宸殿。
赵府血案发生后,汴京内城外城加强了巡逻,禁军在皇宫周边布下严密的监控,玉观音却是无人敢管,她有赵官家钦赐的腰牌。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