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珂已经很久没逛过京都商业圈了,对这繁华云集的还真有点想念。
作为开创新型经营理念的她来说,鲜公楼和风云居靠着众口相传的口碑,成为她最成功的案例。
同样,也是因着众口相传,明净川惨遭唾沫星子施压。
真是成也口舌,败也口舌。
风云居因为她的关系已经关门大吉了,就算不关门,她也不希望白姨娘每天在风云居饱受非议。
她今天在鲜公楼摆了一桌酒席,宴请了京都商会的几位副会长,并一些地位斐然的老掌柜。
“我邱玉珂如今什么样的状况,也不跟诸位卖关子了,明人不说暗话,我已经被逼上梁山了。”她举着酒杯,眸如点星,环视一圈屋里坐着的众人:“可以说是,逼上绝路了。”
“会长这话说的,”徐家新继任的掌柜第一个不同意:“京都确实有些对会长和国师大人不利的舆论,但我们也不是三岁小孩了,岂会被这些人牵着鼻子走?无论他人怎么说,我们都会和会长同进退!”
“是啊,当初在风云居,我们可是亲眼所见,承王要杀会长,孰黑孰白,大家伙拎得清。”
说不感动是假的,她眼眶泛红,仰头灌下酒盅里的酒,倒过来给众人看了看:“多谢你们多次为我仗义执言,也多谢你们到今日还能信我!”
众人纷纷陪饮一杯,席间气氛有些低迷。
“今日我有一事,还想再求众位帮忙。”
“会长直说就是。”
“此事关系到国师大人……不,关系到明净川。”她扫视一圈在场众人:“他的身份,想必诸位都已知晓了吧?”
众人沉默,一个个的欲言又止。
“若诸位有为难之处,我邱玉珂绝不勉强,我也可以卸任会长一职。”
年纪最大的齐老板忙道:“会长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们没有为难的,就是还有点疑惑。”
“您但说无妨。”
齐老板环视一圈众人,见在坐都默认他做这个代表,便问她道:“如今都听到坊间流言四起,说国师大人是敌国奸细,蛰伏多年,就是要对陛下和皇子不利,趁我朝混乱之时,举兵来犯……”
“是啊……”一直给各商会供给银碳的王副会长也道:“还逼的老国师还朝,国师大人他……是逃了吗?”
邱玉珂蹙眉:“逃了?”
“坊间又说,国师在老国师的眼皮子底下无所遁形,逃之夭夭了……”
“对对对!还在临走之前刺伤了陛下!陛下一向身康体健,哪会突然病了呢!其实是受伤了!”
“我怎么听闻,是国师联合承王一起……”
“呵!”邱玉珂嘴角抽了抽。
另有一人压低声音说道:“说句话,三姑娘不要生气,还有人说,国师和莲贵妃……”
邱玉珂骤然睁大眸子:“他俩有染?然后联手刺杀陛下?为扶承王上位?!”
说话之人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原来您什么都知道!”
“不是!我?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于是,众人便用十分同情的目光看着她,这让她莫名觉得自己头顶飘绿……
“等一下,等一下,这事咱们捋一捋!”邱玉珂示意众人先别急着同情她,她险些被带跑偏了。
“坊间说明净川是敌国奸细是吧?如果他真是奸细,早干嘛了?他承袭国师之位多年,怎么不在几位皇子还小的时候下手?为何非要等到他们羽翼丰满?还有这个敌国,怎么不等他刺杀皇上之后再公布他的身份?非要提前暴露?”
“这……”
邱玉珂又道:“如果诸位信得过我,且把流言放一放,听我说一说,如何?”
“我们既汇聚于此,自是相信三姑娘的。”
“好!”邱玉珂飞快在脑海里总结了一遍前因后果:“不知诸位有没有听过一个名为上辛的小国?”
包括齐老板在内,几位上了年纪的老板都是知晓的:“上辛早年便有不臣之心,于边境滋扰生事,陛下一怒之下将其灭国……”
“这,我怎么没听说过啊?”年轻人中自有些不知的。
齐老板道:“你们当然没听过,虽是为守国门,但灭国一事惨绝人寰,陛下下令销毁跟上辛有关的一切,也不让人再提及此事……”
“为守国门?”邱玉珂对此事持有不同看法,不过她也不了解事实的真相,只道:“明净川,就是陛下屠戮上辛时的幸存者。”
众人骇然:“还真是……”
“竟真是上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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