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涛和澹台正薇俩人继续查看大赛各路种子选手信息。

与此同时,南海某海岛上。

这是一座海岛,四面环海,岛上风景迤逦秀美,植被遍布,若是从天空俯瞅,整个岛屿像极了一个侧卧的菩萨。

一座面朝大海古堡也似的建筑,就矗立在崖边的平台之上。风吹海上吹来,带着亚热带独有的季风气候。

大厅之内,宽敞明亮,偏中一张白玉椅上端坐着一位手持念珠的老者。

鹤发童颜,面色红润,一双长眉如墨,似在闭目养神的老者陡地睁开眼睛,看向下方的一江春等人,不疾不徐的说道:“查清楚了?”

一江春九色海棠等人站在这老者身前,低着头,毕恭毕敬,似不敢直视这老者的目光。

“查清楚了。”一江春班白目缓缓抬头,平静道:“白泽血脉和鸿鹄血脉,都去参加了这超新星大赛。”

老者颔首点头,思忖半响,淡淡道:“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顿了一顿,“别让我失望。”

“知……知道了。”班白目颤声道,旋即想了想,道:“那赵家的鲲鹏血脉?”

“我已经让小月去做了。”老者道,“你们只需要全力对方那两个血脉。”

“好。”

“动静不要闹的太大,毕竟那是燕京。”

“知道了老爷子。”班白目道。

“好了,去吧。”老者挥了挥手,撇了一眼白清烛,“小白,你留下。”

班白目和八色海棠离去,此间只余这名老者和白海棠白清烛。

这老者不是别人,却正是梅花海棠的棠魁老爷子。

“独孤无双当真已经死了?”

白清烛道:“我亲眼所见,应该不会假。”顿了一顿,继续道:“那菩提子,我猜测,大概率也是被她吃了。”

棠魁老爷子手指扣着念珠,蹙眉沉思了半响,道:“锦衣一脉的传人,的确可以觉醒鸿鹄血脉的。”

旋即他嘿嘿笑了两声,眼神闪过一丝精光,笑道:“算了,吃也就吃了,如果那小姑娘不吃那菩提子,怕还觉醒不了鸿鹄血脉,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老爷子,那姓苏的一在坏我们好事,要不要?”白清烛忽说道。

棠魁老爷子淡淡道:“有机会我会亲自会会他。这个人,不足为惧,你们如果碰到他,躲着他就是了,暂时先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我担心的是杜痕沙和王观澜这些老家伙。”

白清烛笑道:“等九脉计划完成,老爷子自然不会将杜痕沙他们放在眼里。”

“可有了纳兰公子的消息?”棠魁问道。

白清烛摇头,“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就连风敬遥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棠魁皱眉道:“继续查,一定要找到她。”

“好。”白清烛回了一句,然后眼珠转动,想了想,说道:“老爷子,这纳兰公子会不会逃到国外去了?”

棠魁笑道:“小白啊,你对纳兰这丫头了解多少?”

白清烛微微一愣,不明白老爷子话的意思,回道:“了解的不多。”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不会做一个缩头乌龟的。”

“可……可是她为什么消失不……不见了?”

“你认为她是怕了我们?”棠魁看向白清烛。

白清烛叹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可能。”

棠魁老爷子笑了笑,将念珠戴到手腕,回身坐到那张白玉椅上,“纳兰这丫头并不想加入我们,但又不愿我们以风敬遥来威胁她,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无奈的办法。”

“就是失踪?”白清烛道。

“不错。”棠魁老爷子点头,“她只有失踪不见,风敬遥对于我们就还有利用价值,我们也就不会对他怎样。”

“她这样做,是为了保护风敬遥。”

白清烛哼笑道:“没想到啊,纳兰公子竟然对风敬遥这种家伙一往情深,看男人的眼光还真是差劲。”

“你认为风敬遥是个什么人?”棠魁老爷子忽问道。

白清烛道:“一个靠着女人争名逐利的废物而已。”

棠魁老爷子忽朗声大笑起来,旋即脸色一沉,沉声道:“小白,如果你这样看他,那你早晚都会栽在他的手上,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老爷子……”白清烛诧异不解,何以老爷子竟会说出这种话,于他看来,风敬遥完全是靠着纳兰公子才有了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自身屁点本事没有,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啊。

棠魁老爷子淡淡道:“这风敬遥,绝不想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白清烛并未当回事,以他来看,在决定的实力面前,一切牛鬼蛇神都蹦跶不出什么花样。

风敬遥?那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废物,靠着一张嘴皮子哄住了纳兰公子,才有了现在的身份地位,这种男人,简直就是男人中的败类废物。

他心下这样想,但没有说出来,对棠魁老爷子说道:“知道了。”

“老爷子,还有什么吩咐么?”

“这次行动,你不要跟着班白目他们了,我另有任务给你。”棠魁老爷子说。

“好。”

白清烛凑到棠魁老爷子身边。

……

……

武道协会燕京总部。

一栋足有六十层高的大厦顶层的会议室内。

武道协会六大理事齐聚在内。

“残烛,你这老家伙不要动不动就念经行不行。”南赵赵家家主,千秋岁武道公司董事长赵千岁指着残烛大师一顿劈头盖脸的叫嚷。

“你现在不是已经还俗了,还成了董事长,怎么还做那些和尚做的事,能不能清净一点,呱噪。”

残烛大师闭目不理会赵千岁,继续念叨他的大悲咒。

“张校长,你就不管管他?”赵千岁对中央武道学院的校长张鼎说道。

“老赵啊,你和他打了几十年,他什么德性,难道你还不知道?”张鼎持茶杯,凑到嘴边,轻戳了一口,然后缓缓撂下茶杯,对一旁的亵渎楼武馆馆主傅白书道:“老傅,恭喜了啊。”

亵渎楼馆主傅白书正在埋头玩手机浏览微博,听了张校长的话,假装听不懂,“什么恭喜?有什么可恭喜的?”

“老傅,你得意个屁。”赵千岁叫道,“不就是一个白泽血脉,瞧把你嘚瑟的。”一脸的不屑,但心下却是嫉妒满满。他赵家这么多年以来,也就前几天赵观鱼觉醒了鲲鹏血脉,他修行了几十年,还门道都没触及。

“老赵,你不要这么激动嘛,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怎么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呢。”傅白书语气平缓,“我听说观鱼不是觉醒了,你赵家不是也出了一个血脉高手了嘛。”

“老赵,观鱼现在如何了?可能掌控自身血脉了?”白索酒朝赵千岁看去,“老赵啊,我和你说,观鱼能够觉醒血脉,还多亏了井三的帮忙,你得感谢人家知道不。”

赵千岁鼻口出气,显见有些不忿,赵观鱼败给井三一事,媒体大肆报道,导致自家侄子的名声直线下降,名气不复往昔。

不过好在觉醒了鲲鹏血脉,丢掉的名声很快就能打回来。再出山,那就是今非昔比,实力大增,估计进准一线,那是板上钉钉子的事。

“老傅,这白泽血脉,你是从哪找到的?”张鼎问出一个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傅白书嘿嘿一笑,并未着急回话,环视众人,看到众人目光中都挂满了期冀之色后,才笑道:“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啊。”

“那你就长话短说。”白索酒道。

“老傅,这种好苗子,怎么会拜到你门下了。”赵千岁边咋舌边摇头。

“老赵,你啥意思。”傅白书眉毛一挑,瞪着赵千岁,“人家凭什么不能拜我门下,我听你这意思,你是看不起我是吧?要不要咱俩在这里打一架?”

说着话,就打算撸袖子开干了。

“我怕你啊?打就打。”赵千岁滕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冷静冷静!”顾淘沙怕这俩老家伙一言不合真打起来,急忙劝架。

“打,最好把这里拆了,千万不要给老杜的面子。”残烛大师闭目养神,说完这句话,开始念法华经了。

“张校长,你就不管管他们?”顾淘沙看向张鼎。然后发现张鼎这老校长正拿着手机在发微信消息。似乎发消息的对象还是一个女性头像,无耻老家伙,肯定在勾引哪个女教授。

“老傅,赶紧说吧。”白索酒说。

“缠道这孩子,先前只是我武馆内的一个做饭的厨子。”傅白书一脸得意。

“厨子?”众人诧异。

“这孩子烧的饭菜,那是相当可口啊。”傅白书闭眼回味。

“说重点,别卖关子。”赵千岁叫道。

傅白书咳嗽了两声,继续侃侃而谈。

据其所说,这余缠道先前还真是他武馆的一个厨子。

因武道圈的崛起,武馆生意也是颇为兴隆,每天都有无数想要踏入武道圈的年轻人要拜师学艺。

他这亵渎楼贵为武馆派三大武馆之一,那生意自然也是不错的。

傅白书这人,来者不拒,当然了,他不会亲自教导那些新学生,只让自己的那些个徒弟去传授一些普通武学,而他自己,则是每天游荡在武馆内,当个吉祥物,享受众多学生的崇拜目光。

这武馆和学院的教学模式差不多,半封闭管理,里面也是有食堂的。

这余缠道,先前就是亵渎楼武馆食堂的帮工伙计。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和武馆内的学生起了冲突,这人脾气也是暴躁,拎着马勺就出来和学生打了起来。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