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南俯身侧耳贴在门上，静静的听里面的动静，太安静，似乎什么也没有。
他转过身，对她示意留在原地，他要先进去！
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里面漆黑一片，厉司南摸到灯的开关时，轻按一下，整个室内都亮了！
他站在原地，有一刹那的失神。
看到门缝偷出来的微光，许韵歌朝前几步，去张望。
入眼处的到处都是女人的衣服、鞋子、包包，最多的事女人的内衣，多到每走几步就有一两个。但全然不像是那种女人挑选出门装扮时随意摆放而成的混乱，更像是在刻意掩盖什么似的。
许韵歌进来时，厉司南神色复杂的朝她看了一眼，“你也是女人，怎么看？”
“还有，其他人吗？”她先问了这个，而且很下意识的抬手捂住鼻息。
他眉心一蹙，“你不舒服吗？”眼底透露出浓浓的关心。
“没有啊。”她虽然嘴上如此说，却还是时不时去遮鼻子。
因为许韵歌的嗅觉太过灵敏，她闻到一股子有点怪异的味道，但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在整个客厅内，转了许多圈儿，再抬脚踏上客厅茶几边上时，拧着眉心四处打量。
余光撇过的一瞬，她蓦地惊呆了，之后整个人干脆僵直在当场，她愣生朝前凑了凑，小心的去看。
在拨开一堆内衣后，清楚看到了她所瞥见的，毫无疑问，是一只细长白皙的，女人的手！
这时，厉司南站在二楼朝下俯瞰，同时发现了另一个画面！
“司南……”她轻声唤着。
“韵歌！”他蹙眉喊。
两人表情沉重，因为从上看下去才懂，原来那些杂物都不是被随意摆放的，从二楼朝下看，才找到答案。
一个巨大的死字！
他瞳孔紧锁，“你发现了什么？”
一语将怔住的许韵歌拉回现实，她抬脚挪离那一小片地方。
露出的女人手清晰显见的摊开在他面前，“你看！”她尽力在克制自己冷静。
厉司南赶紧从二楼跑下来，掀开一堆杂物，露出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让许韵歌震惊的是，女人看上去非常的消瘦。
“她是？”许韵歌半捂着嘴巴问。
“樊家有精神病的女儿，樊文轩的亲妹妹，唯一的亲人。”厉司南异常平静道。
他说着，伸手朝前才发现早就没了气息，在厉司南想要掀开最后一丝遮盖物时，被许韵歌阻拦住了。
“等一下，别……死者为大。”她说，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蹙眉，神色疑惑的问，眼神问，眉毛问。
她说：“没有穿衣服。”
于是，厉司南就收手了，摸出手机联系南风淮，走到一边说了他的发现，让对方尽快过来。
许韵歌捡了一件衣服，为女人的下半身披上，这样的状况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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