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你怎么了?”许韵歌扭头问,比起他突然抽离了手,她更关心他的精神状态。

他抬起头,目视前方,眼神有点散漫发愣,轻微的摇头道:“没……没事。”

“你有事!”她笃定。

纤细的青葱手指扶住他的脸颊,“你能告诉我吗?”他额上青紫一片,看得他心疼不已。

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越发沉重的呼吸声,眼神凝视许韵歌时,眼底像是换了个人,满是受伤,像个可怜的小男孩。

从来强势冷静的厉司南,此刻像个孩子一样将最脆弱的一面展露给了她。

许韵歌只觉得内心像是被锋芒的针尖给轻轻的刺了一下,最为柔软的一块,经不住发愣,“我知道你很难熬,我懂的。可是你看,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啊!”她嘴角微微勾起,梨涡浅现。

她眸子渐起了水雾,面对有点不知所措的厉司南,她更多的是心疼至极。

他坐直身子,一把拥住她,紧紧的将她抱住,脑袋埋进她发丝与脖颈之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有点颤抖。

她一直抚摸着他的脊背,有时轻拍脊背,“我知道,我知道的。”

来往的车流在路中央飞驰而过,光影交错落入车内,她闷声抱紧他,“总会过去的,信我。”

他微微点头,脑海里翻飞的回忆,那一段他优秀人生里唯一的黑暗时光,此时犹如头顶一片阴云,笼罩着他。

过了许久,他才平复过来。

回集团时,已然是空空如也的大楼,没有以往熬夜加班的灯火,一片漆黑,今天集团让所有人都休息了。

许韵歌走在其间,才恍然觉得偌大的大楼,如若没有繁忙加班职员的身影,该是多么的空旷,甚至有点落寞,像繁华后的曲终人散。

他身影匆匆,脚步也匆匆的走在最前面。

总裁办公室里,他翻出最近一年的财务报表,仔细的看,每一项都在看。眉心蹙的更紧了,停在某几处看了很久,唇线紧抿。

猛地,他一拳砸在茶几上,低呵道:“可恶!”

“有什么发现吗?”

“樊文轩在税务上做了手脚,税露了很多。”他闷声说,“傍晚我看到时,就觉得不对,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转移开了目光。后来想起,才觉得不对。”

“他果然背叛了。”

“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厉家对他们不薄,定下最好的盟约,还要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厉司南终究不能相信,樊家就是背叛了他。

毫无疑问的背叛,就像是把兄弟朋友放在身后,却被无情地捅了一刀。

鲜血淋漓的那种!

她心疼,却不知如何安慰。

他摇头,冲她露出一个强挤出的笑容,很是逞强的说:“i不必担心我,我没有关系。”

许韵歌肯定不信,但她懂,男人有时候需要这样,理解就够了。

“还要再去一趟樊家。”他说。

“好,我陪你去。”

樊家,和一样空荡荡。

在市内算是繁华富裕的小区里,楼中楼会是很温馨舒适的地点,门是虚掩着的,好像在他们前脚一步有人来过!

他顿住,伸长胳膊拦下她,“等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许韵歌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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