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文如其人,嗣宗从这字里行间,可能判断出此人性情和为人处事,你认为此人如何?能否堪当大任?”

蒋济又试探着问道,王默则在一旁紧张的捏着手指,这个奏疏由他代笔,虽然假冒别人的化名,但不知阮籍当着蒋济的面如何评价。

“籍向来不喜臧否人物,就事论事即可。”看着他并不提及作者,王默心下松了一口气。

“我大魏以孝治天下,这皇陵从建陵至今未曾修缮几次,现下宫中太平,税赋充余,太祖诞辰将至,不如修缮陵,以彰孝道。不知嗣宗意下如何?”

“太尉大人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你的胸襟和眼界岂是我辈能望其项背?”

“这么说,你是同意此事了?”

“太尉说行就行!”

“我认为此奏疏尚有不周全之处,烦请嗣宗指点一二。”王默在一边也插嘴说道。

“一事不劳二主,此文思虑周全,无不妥之处,恕籍眼拙,不能指点一二。”阮籍仍旧一个表情走天下,看不清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既是如此,那就告辞了,我会立刻将此疏上奏朝廷。”看着阮籍满口恭维,并无一句实质性建议,蒋济也失了耐心,便提出告辞。

阮籍用手推开手中的茶盏,慢慢的吹了一口气说道:“慢走,不送,下次不劳太尉大驾光临,有什么需要,派人传命就是。”

蒋济看了他一眼,一挥衣袖说道:“我们走。”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别院里。

王默看蒋太尉面色不悦,揣测了一会儿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说道:“看来这阮籍不过是徒有虚名,仗着父兄的名声,恃名旷荡,肚子里实在是一堆草包。”

“你竟也是这样认为?”蒋济扭头说道。

他竟然用了“也”字,说明王默挠痒挠到正地方了,但毕竟是他举荐过来的人,他还要粉饰一二:“唉,也是怪我眼拙,看不出这阮籍的才能何在,太尉大人不如再给他一个机会,试探一二,实在不行,我再帮大人另择良才。”

“嗯,事已至此,只能依你所言了。”

…………

眼看十日将至,春柳秋溪还在更衣饮食等粗活上晃悠,始终近了不阮籍的床榻,晚上他只留柳飞侠一个贴身伺候,无奈之下,二个只能解铃还需系铃人了。

二人趁阮籍不注意,便来到柳飞侠身边死磨硬泡:“飞侠小郎君,我们姐妹也是可怜人,只因家道中落,便被发卖了出去,幸得主子愿意收留,我们才能过上两日不用看人脸色的好日子,可是过不了两日,只怕你就见不到我们二人了。”春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唉,这就对了嘛,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们何必在这一棵歪脖子上吊死,你们想开了就好,以后就少来这里报道了。”

柳飞侠毫不介意的说道,虽然她们身世可怜,可她们毕竟是敌方的眼线,天天浑身都得长眼的日子,也实在紧张的不好受。眼见她们知难而退,柳飞侠早就想松一口气了。

“不会了,只怕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了。”秋溪哀婉的说道。

“为什么?”柳飞侠放下手里的茶杯,好奇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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