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敛尘陷了长久的沉默。
他觉得他要是说没钱了,会有损他的脸面,于是道:“为师不放心你们,以为你们已经死透了,特意赶来收尸的。”
玄清:“……”
师徒二人不走心地寒暄了几句后,这才说起了正事,“这几日看下来,溪午和钟鹿确实不在阁中,只剩下了另一位副阁主。那位林副阁主平日里喜欢和下属聚在一起吃饭喝酒,大多在正午。我易容不精,师尊和师兄此番来得正好。”
白敛尘点了点头,“明日正午,让泽方与你一同前去。对了,退婚一事如何?”
玄清没有开口,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时深。时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愤愤不平地开口道:“那日我与他们对峙,我说我从未提及过退婚一事。他们不信,说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有不得假。”
“于是我又道‘我与钟姑娘青梅竹马,情比金坚,如若不是你们阁主从中作梗,为何会有退婚一事?!’他们一时半会就不作声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白敛尘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委托人,心想也就是壹安阁心胸宽广,要么就以他这种站人家地盘骂人家老子的行为,给他八条命都不够用的。
关键信息获取完毕后,白敛尘就在这偏院找了个空房间住下,由于位置偏,都没怎么打扫过。
泽方就提了一桶水过来,将房间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没过一会,整个房间就焕然一新。
打扫完之后,泽方又去找人拿了几盘糕点小食,端到白敛尘的房间。其实白敛尘现在并不需要每天进食,但泽方知道他馋,又好面子,每次都是默默地替他准备。
做好这一切之后,泽方准备打个招呼,然后就退出去。目光落在白敛尘身上的时候,微微一愣。
对方已经脱去外衣,紧闭着眼,盘腿坐在床上,毛绒绒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在他的注视下,尾尖轻轻地动了一下。
他有时候很怀疑,白敛尘对于自己是只狐狸的事,到底有没有数。
“师……”
泽方刚要开口,白敛尘就忽然睁开了眼睛,烦躁地皱紧了眉头,似乎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尾巴摆动的幅度也变大了。
“师尊,怎么了吗?”泽方问道。
白敛尘摇了摇头,压住心底的怒火,“你先出去吧。”
泽方犹豫了一下,但看白敛尘实在心情不好的样子,就不再多说什么,让出空间来给白敛尘冷静冷静,于是退了出去,关好房门。
等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白敛尘才抬手招来桌子上的糕点,将那盘子牢牢地抱在怀里,边吃边生气。
大白尾巴甩了好一会,才缠上大腿,安静了下来。
他刚才把尾巴放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一件事,他那漂亮的、无瑕的大尾巴,好像秃了一块!!
他根本不知道那是怎么秃的!
又是为什么会秃成这样的?!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白敛尘思来想去,都只得出了一个结果,那就是那天在客栈里,被南荣落九那兔崽子烧的!
那火那——么——大,就算他用最快速度扑灭了,但烧着了就是烧着了,烧着了能不秃吗?都烧!着!了!
越想越气,白敛尘收回他那已经不完美的尾巴,起身气冲冲地往外走,打算找个理由揍南荣落九一顿。
以祭他逝去的漂亮狐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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