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已经藏在心中几日了,只是夫君最近筹备酸枣会盟之事,我并没有告诉你”

“你我夫妻,有什么不可说的?我就算再忙,也是你夫君,你的事,我一定帮你解决”

皇甫照闻言,颇为感动,挺着肚子还要行礼

“照儿,你如此,不觉得见外呀?好夫人,赶紧说吧”

“嗯…呜呜!”

尚未开口,先哭了起来。

张邈则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眼下她有身孕,情绪波动他到能理解,皇甫照哭了半柱香之后,哽咽道

“家兄来信,说我父亲…被董卓那贼人下狱了”

闻言至此,张邈长出了一口气

“我当何事?竟是这事”

皇甫照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张邈,没想到,他不仅不说些宽慰的话,竟然还觉得不叫事?

“夫君怎…”

“哎呀,这并不叫事,兄长与董卓交情很好,你放心,父亲必然无事,如果我说错了,脑袋送你当球踢”

她与张邈结婚数载,深知他料事如神的本事,听她这么一说,皇甫照叹了口气,但跟着又确认道

“夫君此事可不能骗我”

“夫人,再怎么着,我也不能拿老丈人的安全开玩笑,如果真有危险,我早就亲率大兵,踏平洛阳了,怎会还有时间在此处与你闲谈,怎么?夫人不信我?”

“我深知夫君神断之本事,怎会不信,只是我将这事想的过于凶险了”

“你想的确实没问题,董卓那家伙,确实想置老丈人于死地,不过碍于你哥的面子,过两天也就放了”

他这话刚说完,一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小姐,洛阳有信道”

“快给我!”

皇甫照闻言,赶忙伸手接信,打开之后,神色由凝重,见见放松下来,最后竟有了笑容,之后便将信递给了张邈。

“夫君莫不是神仙下凡吗?怎么事事都逃不出你的预料?”

张邈心道,但分你看过三国演义,也能混个凤雏那样的水平。

“这个嘛,不可说,可知天机不可泄露?”

此话说完,搂着皇甫照笑了起来,丫鬟则是红着脸赶忙转过身去

“夫君,丫鬟在呢!”

张邈则是悄声在她耳边道

“就你这么重的身子,就算丫鬟不在,我也做不了别的呀,唉唉唉,疼疼!”

“哼,不说此事我不来气,夫君来我这里的次数少了许多”

皇甫照掐人的本事最令张邈头疼,她双指虽然力道不大,但就掐手臂处那一点点皮肤,任你英雄如何,也是疼的难受。

“夫人,夫人,有话好商量,我多来几次便是”

“哼,这还差不多,不过在此期间,我倒是不强求你,毕竟也舍不得看夫君难受,可等我生产过后,便不可像这般待我”

“夫人放心”

话刚说我,一个丫鬟在门外传话

“老爷、夫人,门外聚集数十百姓”

“嗯?所为何事?”

“说府的熊驮着一个小女孩跑出去了,目前鄄城壮年男子正在帮您渡劫,还望您派兵擒拿”

“我哪特么养熊…我去!那俩是典韦和蕊儿!”

此时府邸之外的街道的一处角落人头攒头,数名壮年男子将典韦和蕊儿困于角落。

“哎,别说啊,使君家的熊长得有点像人”

“谁特么是熊?”

“呦,还会说话呢”

典韦这话还没说完呢,蕊儿举起手中的树枝,指向聚人最多处,大声喊道

“冲啊!”

“啊!!!”

典韦奋起,所过之处,阻路之人皆被撞飞至半空,街道两旁的摊位尽数被砸,在他们跑进府邸的时候,身后哭声不断。

张邈则是令府中兵士挨个摊位赔钱,为撞伤之人请来郎中,并赔付两金。

黄昏时分,张邈拿着之前张蕊手中的树枝,训斥道

“你俩可以啊?没看出你们别的本事,祸祸百姓的本事到是不小,你竟然还敢叫典校尉冲撞人群了?”

张蕊双手捏住自己的耳垂,眼含泪花,抽泣道

“爹爹,错在女儿,责罚我一人即可,此事与丑熊熊校尉无关,他只是听我话行事而已”

典韦见状挺身而出

“怪我,我要不背她出去,啥事都没有!”

看这俩沆瀣一气的态度,张邈愣是气笑了,跟着将手中树枝高高举了起来,张蕊吓的闭了眼睛,典韦则是赶忙反身将蕊儿抱住了。

张邈抖抖手中的树枝,最后也没下去手。

“你俩…你俩真行!蕊儿,罚抄礼记一遍,典韦,今日不得饮酒!”

“呜呜,丑熊熊校尉,是我连累你了”

“少主公,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看这俩唱的这出生硬苦情戏,气的张邈直接将手中树枝折断,掷于地,转身咆哮道

“滚!”

原本还泪眼婆娑的张蕊,听到张邈发火,不仅未觉害怕,反而如获大赦,哭肿的小眼睛猛然睁开,眼中灵光闪动,拽着典韦的衣袖悄声说道

“走,快走”

典韦一怔,跟着猛然点头

“走走走!”

不等张邈回头,这俩已经一前一后的溜了。

皇甫照此刻有些焦虑,问丫鬟道

“老爷可把蕊儿责罚哭了?没打典校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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