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接着讲。

“到了太原,奔剧场演出,演出完了,转过天来,在当地转一转,玩一玩,买点土特产品。”

“给家里捎点。”老郭接茬。

许清说:“说是土特产,其实也就是烟啊酒啊的,于慊老师,最爱这两样。”

于慊接道:“就这点爱好。”

许清接着说:“瞧瞧当地的名烟吧,一问价格,一百块钱一条,不还价。”

“名烟嘛。”

许清琢磨着:“也不算太贵,买一条吧,给钱,拿过来,装好。

正准备回去呢,忽然想起来,我这来还有事儿没办呢。”

“什么事儿啊?”老郭问道。

“高老师家送东西。”

“哦,对。”

“我还记着呢,杏干村的酸老爷,得去找他。”

“没错。”

许清说:“去吧,到地方,找人一打听,挺容易就找到了。”

“好找。”高锋接茬。

“到家门前,啪啪啪,敲门,叮咚。”

“还有门铃。”

“吱呀,门开了,走出一老头儿来,六七十的年纪,这就是高老师的父亲了。”

“酸老爷。”

许清直接表明来意:“您儿子高锋啊,让我给您带点儿东西,一封信,还有四百块钱,您收好喽。”

于慊疑惑了:“不是,哎,您等会儿,不是五百块钱吗?”

许清想也不想的回答:“四百。”

“不对啊,刚才还说了五百呢。”

许清瞪眼:“那不是买了一条烟嘛。”

“用人家的钱买烟呐?”慊哥无语了。

【哈哈……】

许清也有点不好意思,强辩道:“我替他尝尝味儿。”

“谁用你啊。”这回是高锋接了话。

其实到了这会儿,大家也不管捧哏是哪个了。

都沉浸在了相声段子里。

早已忘了刚才定下的规则。

许清耍赖了:“反正就这,一封信,四百块钱。”

“好嘛。”

许清说:“老爷子接过去,打开一瞧,看看我,看看信,又看看我,又看看信。”

“信里边肯定写你了。”老郭说了一句。

许清说:“是啊,我也有点紧张。”

“做贼心虚。”

“正想问问呢,老爷子先问了我一句:你跟我儿子是什么关系?”

高锋接了一句:“好兄弟。”

许清摇头:“不,点头之交。”

“这就撇清关系拉?”高锋无语了。

许清说:“废话,谁家好兄弟偷拿人家一百块钱呢?”

“你还知道啊?”

【哈哈……】

“说是点头之交,不过老爷子不相信啊,说:不对,你跟我儿子是把兄弟。”

“咦?”老郭疑问了一声。

许清说:“我也奇怪啊,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老头儿又说了:你看,这信画着七个骆驼,在我们西山,叫骆驼有个特别的规矩。”

“什么规矩?”

“五个为一贯、六个为一串、七个为一把、八个为一帮,这边画着七个骆驼,就是说一把子,所以你跟我儿子是把兄弟。”

于慊说道:“完了,老爷子真能看懂。”

许清也说:“怕不是这一百块钱,也要当场破了案了。我正想着呢,老爷子又问了:我儿子让你给我带多少钱呢?”

许清咬着牙说:“——四百。”

“虚了。”

“老爷子又摇头:不对,这个信也写了。”

“哪儿写着了?”

“你看,这信画着一棵大树,树杈落着两只苍蝇。”

“啊。”

“我们西山人管苍蝇不叫苍蝇,叫蝇子(砸)。”

“蝇子?”

“对,我们管花这个钱也叫银子,画的两只苍蝇落在树,这是我儿子告诉我,银子,银子,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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