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听说,心中的一块石头放下。

虽说贾赦不能恢复到之前那样,但是能下地走动,不必日日像个死人一样躺在榻上,这已经很好了。

孙神医不肯吃茶,亦不要谢银,只想立刻离开。

贾政只能将他送至二门。

只见贾母屋里的丫头鸳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道:“孙神医请留步,烦请再给我们老太太瞧瞧罢。我们老太太已经病了好些日子,吃了那么些药也总不见好……”

贾政听了心中很是惭愧,他竟然没有想到贾母……

同时在心里对这个丫头赞赏不已。

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定是听说了孙神医来府里便急急的闻声赶来了。

孙神医瞧了一眼鸳鸯,迟疑了一下,道:“既是老太君身上欠安,那我也就顺便给她号个脉罢。姑娘请带路!”

贾政听了,感激不尽。

鸳鸯脸颊微红,在前头带路。

来至贾母的屋里,只见贾母原本富态白晳的脸庞黄瘦了下去。

贾政见了心痛不已。

孙神医给贾母号了脉,贾母听说前来给她瞧病的是孙神医,且已经给贾赦瞧过病了,心中大安,一下子竟好了很多。

孙神医只是给了個药丸,让用开水化开服下。

道:“老太君身子并无碍,是焦心过度所致。吃了这丸药,好好睡一觉,后面多吃些饮食再多休息便好了。”

贾政听说便放下心来。

王夫人在里间听得明白,想起了薛蟠还因伤卧在榻上,不免动了想请孙神医去给薛蟠医伤的想法。

她自是不好从里间走出来的,便如此这般教了金钏儿几句,让金钏儿请孙神医顺便去趟梨香院给薛蟠医伤。

金钏儿便走了出去,彼时孙神医将药丸给了鸳鸯,让她即刻用开水化开给贾母服下,又叮嘱贾母后面好生吃饮食、好生休息,便告辞准备离开。

贾母一再留他吃茶,他都不肯,自然也不肯要谢银。

贾母见他这样,也只得罢了。

孙神医刚带着医女走至门口,金钏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道:“神医请留步!”

孙神医回头瞧了金钏儿一眼,道:“姑娘,后面还有好些病者在等着我去医治,请恕老朽不能再停留耽搁了。”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了。

金钏儿毕竟只是一个小丫头,听孙神医如此说,便怔怔的站在那里。

贾母、贾政也都猜到定是王夫人让她出来,想请孙神医去给薛蟠医治。

便也都没有说话。

王夫人在屏风后面见孙神医不理金钏儿径自去了,亦是无法。

贾母吃了丸药,不一会儿便困意袭了上来。

众人见贾母想睡觉了,便也都散去。

回屋后王夫人便气道:“还是神医呢,见了病人却都不肯救治,如此没有医德,算什么神医?”

又嗔怪金钏儿不会说话儿,道:“你跟了我这些年,也该知道怎么说话儿才是!若是刚才你直接跟他说请他去梨香院再瞧个病人,他即便是再不肯亦不好推辞了。着什么开口第一句是请他留步?”

金钏儿听了,一句话儿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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