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办公室之中,程澈推开门走进去,冷漠的眼神从芮克身上扫过,然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将包放在腿上,面无表情的盯着芮克先生的脸颊。
等了片刻,芮克先生依旧是那副笑着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笑着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眼底却满是笑意,就像是之前试镜的时候。
程澈无趣的收回目光,扯过旁边放着的小课桌趴着,翻出来一个小小的铁盒子慢慢给坚果剥皮。
或许是演武的时候被怀炎将军叨叨的多了,刃在怀炎离开之后就一睡不起,闭着眼睛根本懒得搭理他。
坚果都没有人剥皮了。
各种各样的坚果混在一起带着壳,咬破外层之后露出饱满的果实,从壳子里完整的取出来放在另一个小盒子里面。
咔咔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之中响起。
哪怕是客座教授临时使用的教室也在此时显得格外有学术氛围,虽然客座教授本人没什么学术氛围。
程澈趴在桌上慢慢给坚果剥皮,脑海之中从拉帝奥昨晚推荐的课程想到被研究完打算偷偷塞进幽囚狱的呼雷,再想到自己穿越以来发生的每一件事,甚至还能够想到曾经。
训练沉重的让人胳膊都抬不起来,学校后门却有一辆车总是出现在每周三的晚上,哥哥接他出学校吃饭,然后把他送回学校,自己还能抬手要一点零花钱生活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玩着游戏又或者是和哥哥说点儿学校的有趣的事情。
程澈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坐直了身体看向了对面微笑的男人。
片刻之后,程澈终于开口,“你就没有问过黑天鹅翻我记忆的下场是什么吗?”
芮克先生眼皮一跳,眉梢挑起,嘴角也带着一点癫狂的笑容,“黑天鹅?”
“不然呢?”程澈面无表情的看着芮克先生,抬起手制止对方接下来的话语,“我根本不会随便想起曾经的事情,就算想起来了也是思维跑偏断断续续,可从来不会和走马灯一样挨个回忆,你看我记忆难道不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吗?”
闻言,芮克先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为什么不是死前的走马灯呢?匹诺康尼的梦境之中应该也有死亡的存在吧?”
“哦,你说的是沉眠,它现在也躲着我走,我去流梦礁还得用小贴纸呢。”程澈低声呢喃,看着芮克先生眉心都皱了起来,“请停下你翻看记忆的小动作,我这两天刚刚打算休养生息不叭叭,别让我破戒。”
芮克先生应了一声,旋即又好奇道:“很惊险的经历,为什么不想被人看呢?”
程澈盯着芮克先生,没有半点儿迂回,“我只是不想让你看。”
芮克先生:……
这么直接吗?
芮克先生嘴角的笑容加深,一双眼睛像是能够看透任何伪装窥探本质,甚至透露出些许贪婪,“这么不留情面啊。”
“我们之前好像连情分都没有。”程澈揣着手看着芮克先生,眼底都写着困惑,“下次做出什么决定之前记得问问已经做出决定的人,比如问问黑天鹅现在还掉头发吗。”
说着,程澈站起身来,“芮克先生,出门小心一点,别被人套麻袋揍了。”
“你吗?”芮克先生眼底的兴味更浓,似乎很感兴趣的开口,“我可以把你的记忆拍成电影。”
“谁知道是谁呢。”程澈背好包,冷漠的转身朝外走,“偷看我的记忆还打算带着所有人来看我的记忆,你想得美,你怎么不早点睡呢?哦,忘了,你这种大导演说不定失眠呢。”
芮克先生看着程澈的背影,在程澈推开门的时候还是提醒,“既然认为我是忆者,那么忆者还需要睡觉吗?”
程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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