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双方混战之时,又有两道身影入了战圈,而他二人并未遮面,我方看清竟是未同上官清流一并回转京城的孟子之,而另一个却是陌生脸孔。

“二弟,丛大人,速去相护顾贤弟,本官尚且无碍!”

上官清流高声一喝,竟致满院之人即刻一顿,黑衣人具是不知何故纷纷望向来人,而后只听得一记口哨声再复响起,黑衣人则如离岸潮涌般,刹那退得无影无踪!

“穷寇莫追!”上官清流即刻高喊出声,方止下众人脚步。

我却是径直上手拉住身侧的骆弈城,“师兄,你有伤在身,不便运功。”

“此等小伤自是无碍。”

“我去!”梁青便欲要起身。

“不可!”我亦是不得不断喝方令他顿住,与上官清流一记对视,料定他亦是心内生疑。

“大哥,你受伤了!”孟子之收了佩剑,转首便瞧见上官清流左后肩处衣衫已然被划破,更是遭鲜红侵染了颜色。

上官清流微微侧首瞥了瞥,却拦下孟子之的手,一拉丛玉,“丛大人,还请随本官往之书房议事。”言罢已是率先迈步离去。

我恍然他方才与我眼色,即刻转身奔回房中,幸得案几处尚有未曾撤去的竹箸,忙抄起一支将未及束起的发髻挽好。幸得方才乃是极为混乱局势,加之骆弈城将我挡于身后,又是我二人所处之地尤显昏暗且有湿帕遮面,该是不得丛玉将我异于男子的长发看得真切。

见得确已安稳,莫良方将东厢房门开启,唤出暗道之内的一众幼弟及靳伯、轩辕无痕。

“靳伯,恐是前院冯祺等人伤势不轻,速速前去看护其等方为首要。”我已自房内再度回至院中,定睛将幼弟们逐一打量一番,见他等并无任何闪失方稍稍安些心,“你等且去备下热水包布之类,更是需得为靳伯与我做辅。”

“家中有客至,你等切记公子身份!”梁青朝向一众幼弟当下吩咐道。

而我已是往了西厢医馆将医治外伤所用药石取了些许,“师兄、青兄、二哥、双弟,速速上药。”

骆弈城随意撒了一些于伤处,“不妨事,先去外院要紧。”

而待我等至了外院施救之时,竟是见一队兵将身披铠甲而来。

“请大人降罪,属下等护卫来迟!大人可有碍?”领兵之人乃是一名与梁青一般年岁的青年将领,面庞白皙、身形健硕,一身酱紫披风映将其衬得甚显俊秀。

上官清流似是已得了孟子之包扎伤处,外衫具已更换,身侧随着与孟子之一并而至的那个黑脸男子。

未待上官清流出声,那男子却是斥责道,“尔等身为京城防卫,竟是朝臣家中遭此数十众攻袭如此迟滞!自己讲该当何罪!”

“是!还请大人降罪!”那青年将军并未驳斥,而是单膝触地垂首待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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