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珏知道齐柘已经接受了她的说辞,于是珍重地说道:“下面要说的话哥哥一定要认真思考。我知道山阳齐家受老子委托保管一件叫作月光之门的圣物,你知道代表月光之门的日魂月魄两块玉佩是什么吗?”
齐柘没有想到齐珏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在他心里月光之门是齐家的信仰,代表拥有甲遁之用的异能,根本没有想过代表月光之门的两块玉佩是什么。
齐柘摇了摇头。齐珏接着说道:“你可能只知道老子把月光之门赠予齐家,在天道无常的时候启动月光之门的甲遁之用去纠正这种错误。所谓甲遁之用是一种能把人送回到过去某个历史阶段的能力。公孙诰正是知道了月光之门甲遁之用的用途,才处心积虑的成为齐家姑爷,目的就是寻机拿到月光之门启用甲遁之用,让他回到历史的某个阶段,借助对历史的了解从根本上改变公孙世家的命运。这也是老子把月光之门留给山阳齐家的用意。但是有一点至关重要,月光之门的本质又是什么?”
说到这里,齐珏看着哥哥一脸困惑,又有点好奇的表情,继续说道:“告诉你月光之门是什么以前,先得提醒你,今天所说的事情出了此门不能说与任何人知道,包括自己的亲人,你应该明白天机不可泄露的道理,我敢说出是因为这些信息来自止妄墟,在山海墟告诉你并非泄露天机。而你在山海墟中得知这些,就须遵守天机不可泄露的天道,你明白吗?”
齐珏说得恳切,齐柘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他点头说道:“若是天机,自然不能泄露”。
“好”,齐珏点了点头说道:“月光之门其实和开天劈地的盘古有关,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骨骼血肉化为山川以及世间万物,但是从未有其意识和三目化为何物的传说,这便是山海墟中不能说破的秘密。老子把月光之门交给齐家时特意编造了一个与水神共工有关的故事,水神共工战败怒撞不周山而亡,座下双龙化作两块龙形玉佩沉于弱水,其师云游昆仑之北时从弱水中得到双佩,取名月光之门。其实老子的嘱托以及月光之门开启的目的没有错,数十年后,公孙诰私启月光之门将日魂玉佩落于长江金口一带,才有了镇江的传说,同时也留下了老子置日魂于江的传说,其实这些假说都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想必你都清楚?”
齐珏如数家珍,齐柘甚至不敢相信,齐家代代相传的内容以及当时华夏七星为了掩盖公孙诰私启月光之门丢失日魂的丑闻编造了月光之门用来镇江的说法。想到这一点,齐柘感到脸上有点发烧,这是华夏七星共同造假的耻辱。
齐珏从哥哥脸上看出了窘迫,她笑了笑说道:“其实为了减轻月光之门丢失的影响编造镇江的故事,记录在华夏七星各家的典籍中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哥哥不必为齐家感到羞愧”。
齐柘叹了口气说道:“虽说是不得已而为,但是毕竟编造,且记录在典籍中的谎言,每每想起齐家先辈做过此等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觉得羞愧难当。加上为了让谎言更加可信,给山阳齐家带来污点的公孙诰还得享受齐家后人的顶礼膜拜,对齐家来说,还有比这更让人心碎的事情吗?”
齐珏理解哥哥的心情,在落凤山庄知道了公孙诰的所作所为,同样悲哀与愤怒。如果能让齐柘了解公孙诰私启月光之门的真相,齐家后人不再顶礼膜拜一个家族的罪人,即使泄露点天机也是值得。于是齐珏接着说道:“所有关于月光之门的说法没有一句是真的,不过我理解这些谎言的理由。现在告诉你月光之门根本不是共工座骑所化,而是盘古开天辟地时双目所化”。
齐柘一听惊得站了起来,盯着齐珏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我没有听错吧,月光之门是盘古的眼睛?”
“你没有听错”,齐珏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哥哥坐下接着说道:“盘古双目化为的并非只有日魂、月魄两块玉佩,也不在我们所处的山海墟,而是在盘古天目所化的另一个空间,一个类似于止妄墟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盘古的右眼成为这个空间里的山川大地,左眼成为日月星辰,后来老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这个空间的守护者混沌把日月星辰带出了这个空间,因为代表日月星辰的日魂月魄合在一起具有打破时间空间的能力,加上只能在月圆子时开启,所以老子起名月光之门。老子乃智慧通达之人,精通易数无人能及,他算定350年后出现违反天道的事情,所以才把月光之门赠予山阳齐家,想让齐家利用月光之门的甲遁之用纠正违反天道的事情,想必此事正是你目前所思”。
“没错”,齐柘苦笑了一声,从失散了二十六年的妹妹口中得知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已经无法在短时间内作出判断,只能下意识的认可这些信息,齐柘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齐珏。当今皇帝对董氏创建的儒术颇多好感,四个多月前,齐柘听到田蚡打算邀请董仲舒进京,觉得田蚡只是幌子,真正请董氏进京的是皇上。以前朝堂之上无论黄老占据上风,还是法家、纵横家的学说占据上风都是臣子之间不同学说的对立,信奉黄老的皇帝无为而治,起到平衡的作用。如今皇帝通过眼前的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口邀请董仲舒进京,名义上为解决发生在会稽郡的妖女王玉戏耍儒生一事,实为董氏儒术寻找正名的机会。王玉事件本是小事,王玉用制度约束验证了人们在制度约束之下的行为。试验结果表明相比于自我道德修养的约束,制度约束更加有效,更易把握与掌控。相比之下饱读儒术经典的儒生在饥饿面前,竟然连牢犯都不如,尤其是董仲舒座下亲传弟子,会稽郡博士楚越亲自参与试验,在饥饿面前有失体统颜面尽失,会稽郡包括读书人在内的许多人开始怀疑董氏儒术的理论,一时间董氏儒术,尤其是其以德治国的道德说教被会稽郡以及周边数郡的读书人视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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