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对方一剑之凌厉,辅以热血之灌溉,终于成功解锁了他久已尘封的战意。

这一刻,战侯仰天长啸,他的战意终于突破了瓶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一剑入体的一刻,他的剑动了,宛若绝地反击一般,刺进了白衣剑帝的胸膛。

身后虚空,已然被热血浸染,他生平所经历的一场场生死血战,已然被他所释放的道境,滚滚召唤而来。

金戈铁马,滚滚铁蹄,气势冲天。

他爵封战侯,一生经历无数次鏖战,每经历一次生死血战,他的修为便会提升。

这是他的道,以战成道!

他知道若无非常手段,根本无法战胜白衣剑帝,故而,他选择败中求胜,一旦解开那被封印已久的滚滚战意,便是他发出惊天一击的机会!

更何况,白衣剑帝还中了宁淳的随风潜入夜,此际伤势已深。

这尘封一剑蓄养十余年光阴,耗费了他大量的青春和热血。

这一剑所来,只为一人而留,也唯有那人才配得上这一剑。

今日一战,他期待已久,唯凭这一剑,问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

战侯仰天长啸,一剑淋漓宣泄,快慰平生。

战侯气势如虹,绝地反击,在他身后,战之道境滚滚宣泄,无尽金戈铁马光影,汇成洪流,如大江奔涌。

白衣剑帝退,步步踏血,留下了一枚枚鲜红的足迹,而那一枚枚血染足迹,此刻却被战侯强势脚踏,催生出一剑悼亡,强势刺入白衣剑帝的体内。

白衣剑帝顷刻间连退九步,却不再后退,在其身后虚空,一面被鲜血浸透的太咸古战旗,正猎猎飘飞!

他这九步正如誓言,也是他笃求的道,与其说在退,却不如说是在进攻。

太咸之剑,遇强愈强,即便玉石俱焚,在所不惜。

他以这九步的代价召唤出一面古战旗,如高高堤坝,挡住了战侯不断飙升的攻势。

无尽先灵身影黑压压升腾起来,罗列于一面战旗之上,齐齐怒吼。

一柄必雪,激发出浓烈剑芒,闪电间,便要将对手斩杀。

然而,针锋相对的战侯,却退无可退,他这一剑必须宣泄出去,否则那种可怕的反噬,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然而,那一道由无尽太咸先灵所堆砌成的古战旗,已成为一道不可逾越的堤坝,完全堵住了他的去路。

生死一线,战侯口中断然吐出两个字:“悼——亡!”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剑砰的一声,破碎开来,而那种凄厉的杀伤已然如水银泻地一般,宣泄到白衣剑帝的身体中,并彻底引发了那种可怕的人间奇毒!

周身黑气萦绕,生命气息已然如同泡沫,溃灭为虚无。

这一瞬间,时光仿佛凝固。

白衣剑帝的脸变得如同白纸,他脆弱的犹如行将就木的老人,甚至于连呼吸也看似中断了。

岂知白衣剑帝的脸上却浮现出一种解脱的笑意,他看着声色俱厉的战侯,淡淡道:“我所触摸到的剑道并非止于此,你刺出的一剑,已然为你赢得了资格,现在,我便让你看看,那种极限的力量!”

说话间,他一剑回抽,瞬间再刺!

与此同时,在他的眉心处,一枚璀璨发光的天外魔粟,浮凸出现,长成为他的第三只眼睛。

一股难以想象的浩瀚意境无可阻挡,瞬间释放至无边无际。

那种觉悟力量已然超越此方天地之限,于无可阻挡之中,刺入了战侯萧煮雨体内。

萧煮雨微微张开嘴巴,眸中现出亮色,他知道自己必死,但朝闻道,夕死可矣。

然而这超越天地的一剑,此际却并非为了斩杀,而是为了救赎。

白衣剑帝的眸中显现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在这一刻,他同样超越了他此生的巅峰,也在最后一刻,将他的必杀一剑,扭转为救赎。

他要为这个世界留下更多的希望。

其实战侯必死,因为他的攻势完全被挡了回来,他的生机转瞬间便要被彻底斩断。

然而对方刺出的一剑,偏偏在这一刻,护住了战侯欲断的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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