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陈欣抱回婴儿已经过去六年,她给这个婴儿取名齐天佑。村里都对这个寡妇突然冒出个婴儿感到好奇,但更多的是讥笑。
寡妇捡来没人要的野孩子,村里人都在暗地里议论这个他们。可以说,陈欣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将齐天佑拉扯大的。
六年对于齐天佑来说并不久,普通人早已学会说话,而他才刚会吐清几个字。本来两年前齐天佑就已经会模糊的说出一些句子,但陈欣万全听不懂,就连街坊邻居也是。
齐天佑七岁时终于学会了说话,他已经一米三,阳光下泛着白光的皮肤让他和周围邋遢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就好像他不属于这。
从他记事起他的脑子里就有一群声音,但这些声音都围绕着一个女性的声音,就像是和别人共享的听觉。和齐天佑他们的语言并不相同,所以七岁时,齐天佑才把两种语言区别开并掌握他们。
这种声音严重影响了齐天佑的注意力,使他在以前受尽同龄人的嘲笑,“呆子,话都不会说”“杂种果然是杂的,话都杂七杂八的”“蠢货,难怪你没有爸妈”。
但天真的孩子怎么会认清魔鬼的低语。单纯的齐天佑只知道他们从来不和他玩。
在学会说话以前,齐天佑平日里就喜欢找一些小动物观察它们的形态、举止。这可以让他集中注意力,又可以打发无趣的时间。当然,他得在陈欣附近。“这是为了防止你被邻居拐卖。”陈欣这么说。
七年里,陈欣无数次想要自我了结,但每当她看到这个孩子时,总会幻想这是和他爱人一起养大的孩子,柜顶上的绳子早已结网。
齐天佑第一次说出话时是在日暮时分,橘色的光透过木窗温暖着这对母子,孩子调皮的坐在桌上晃腿,母亲这在孩子面前做饭。
陈欣呆愣在原地,但很快恢复过来继续做菜。她丝毫没有因为齐天佑开口说话感到高兴,她只觉得幸好,不是个哑巴。
齐天佑的声音稚气而活泼,他再一次重复前一句问:“我的爸爸呢?妈妈。”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一家三口缺一不可,哪怕这个家庭毫无感情。
陈欣知道齐天佑长大后会怀疑一切,自己也没有瞒着他的必要。在吃完晚饭后才回答他:“听着,佑,接下来妈妈的话要认真听清并把他记下来,记一辈子,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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