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端坐餐桌,竟发现塑料器具中的红烧肉,欣然而笑。他大快朵颐,一盘猪肉转瞬清空。福洲同知心怀忐忑,裴剑仅一瞥便退避衙邸后院。

繁星点缀天空,远处丝竹悠扬。明皇与孙小姐并肩游园,赞道:“这红烧猪肉美味,竟是连宫中御厨都无法媲美。”

孙小姐谦虚:“福州虽富饶,百姓之生尚未得改善,还望陛下宽恕。”

朱祁镇留意桌上的塑料碗,略感惊奇,天命之兆骤增三分。

他对孙小姐另眼相看,她点头继续道:“此乃塑料,变革传统,但制之需加琉璃,非寻常百姓所负担。不过裴知州如今钻研玻璃制造,若有大批产,玻璃器具亦能进入百姓家,塑料之用便不再遥不可及!”

朱祁镇连声称好,曹安暗中示意皇帝应休息了。孙小姐建议:“皇上,附近临水之轩颇有意境。”

话音刚落,她又禀报道:“微臣与裴剑在北山发现油井,可提炼石油,并制成沥青。”

闻此,朱祁镇身躯微颤,瞬间跃向孙小姐,连身后的曹吉祥也为之一怔......

见陛下握紧孙廷的手,急切询问:“孙廷,所言非虚乎?尔果真提炼出石油,何处有之?速为朕观之。”

孙廷面容微显惊惧,然面对帝王仍不失臣子之谦恭,答曰:“石油置于微臣寝室之内,臣即刻取来。”

朱祁镇颔首微笑,片刻后,孙廷手捧容器步至殿前,朱祁镇急忙掀盖,赫然可见石油之姿。龙颜沉静如水,令人难以洞察深意。朱奇暗自振奋,石油可筑路筑城,国家大势必定蒸蒸日上,现代之梦已然近在咫尺矣!

朱祁镇拍拍孙廷肩膀,感慨道:“爱卿此举实乃国之大福,亟需加快生产,石油务必广用,以为国民福祉。”

孙廷恭敬回应:“臣遵旨。”

一旁的曹安见状,对孙廷另眼相看。他立即密召东厂密探,直指清荷轩。夜色中,福州知府室,孙廷刚解衣欲睡,门外却响起敲门声。

开门后,曹安站在门外,背后跟随着几名锦衣卫,孙廷不禁眉峰微蹙。

孙廷冷然开口:“曹督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汽车轮胎一案已向皇上请过罪,今督主揪住此事不放,孙廷实无所为!”

他立身而定,宛如傲然挺拔的松,不为权柄低头。

曹安轻笑一声,语气温文尔雅:“孙知府多虑,怎将咱家当作那般人?寿春公主之事早有耳闻,咱家岂会不帮她?至于汽车轮胎,无非福州之自我防卫,岂需咱家多言?”

闻言,孙廷方觉误解,难道曹安此行另有图谋。

坐于桌旁,孙廷问道:“此为何举?闻福州化学厂尚需资费,皇上方才有此命,私库之金必是督主之意?”

说罢,发现桌前茶杯竟裂纹横生,目光一瞥,只见东厂之人正注视那破裂之物。孙廷瞬时顿悟,曹安似有意拉拢,金可拒,人不可拒之。

孙廷起身,“下官倦矣,既是帝赐,便收下。失陪。”

曹安不怒反笑,离座而去,留下迷惑的东厂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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