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以死鱼态度对待这件事,尚且理解,想压下她的功劳,但民间也沉默不语,云舒一度以为,这事就像一阵风,刮完就算了。
不曾想,肖姑姑还记得,因为这个原因,才愿意来教授她,成为她的老师。
今日再见,云舒看出,肖姑姑愿意接受自己,不再存有偏见。
其实后来肖姑姑还说,当初以为她以色上位,跟那些倒贴瑾王的女人一样,不择手段,毫无廉耻,经过疫病一事,肖姑姑特意了解她的生平,做派,才发现错怪她了。
兴许是愧疚之心作祟,当云相请韩瑾找先生,韩瑾找到肖姑姑,并让肖姑姑挂羊头卖狗肉,打着教授女德女戒的名义,却干着传授耀国国策的勾当。
当时韩瑾准备一肚子话劝说,哪知肖姑姑一口应下,按时到岗,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把云舒当成自己的亲学生教导。
肖姑姑走了,云舒站在门口目送肖姑姑离去,又返回座位,一人坐了会儿。
直到云旗久不见人来吃饭,进来相找,才把她带出自己的思考世界。
午饭只有她跟云旗两个人,二哥习惯性不在家吃午饭,亲爹午饭也多跟同僚一起。
饭后,云旗询问她学习情况,她没想好要不要如实回答,只好敷衍着。
“先生学富五车,教学严谨深入,无奈我资质有限,只习得一星半点,还无法完整背诵。”
云旗安慰她:
“慢慢学,急不得,你一向做的是男人事,现在要你一下子学女人事,肯定需要时间,累了就换换脑子,别逼迫自己。”
真暖心,爸爸就是好!
云舒依偎着爸爸肩膀,“爸爸,我想睡觉,今天起的太早,好困。”
“你现在去我床上睡,还能睡半个时辰,到点我叫你,不会耽误下午跟管家学习。”
云舒躺在爸爸床上,一觉睡到被叫醒。
起来抻个懒腰,喝口爸爸贴心准备的热水润润肠子,跟爸爸说声“拜拜”,就跟等候在门口的管家一齐走了。
管家先带着她熟悉相府每一个角落,认认各处办事人。
来到一处干净的祠堂时,管家介绍:
“这里面只供奉先夫人,小姐既然回来了,也该进去拜见。”
云舒走进去。
供桌上仅有一座牌位,写着“爱妻月娘之灵位”,署的是云相的大名云苍之。
牌位前供奉着新鲜水果,旁边摆放着一个花瓶,插着鲜花。
管家像猜出她的心意,解释道:
“大公子每日前来打扫祠堂,换上先夫人爱吃的红苹果,喜欢的鲜菊花,不论刮风下雨,一日未曾缺席,彼时大公子坐着轮椅,出行不便,尤其是下雨下,路不好走,还曾摔倒过几回。相爷心疼大公子,劝说过,也强制不许他来,可大公子态度坚决,非要亲自动手,相爷无奈,只好让由着大公子了。”
他说着,取出三支香,点燃,用手扇灭明火,三支香冒烟,便双手递给云舒。
“小姐回家了,给先夫人上柱香吧。”
云舒接过香,举过头顶,深深鞠躬三次,再插进香炉里,而后又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响头,冲着上位的牌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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