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回家了。”

接着,管家带着她回到工作的地方,搬出许多账本,放满一米长的方桌。

“管家要先熟悉账本,了解账目,知道每日、每月、每年开销,明白府里有哪些产业,弄懂了出钱,再学怎样进钱,如何管理田庄铺子,怎样管控下人,治理府中大小事......等等,七日时间是很紧,想都学完,没个三年五载根本不可能,老忠可以先教小姐熟系账本,待以后小姐再有时间,老忠再慢慢教,小姐以为如何?”

这些账本是多,对于没基础的小白来说,想要学精用学以致用,没个三年五载确实没戏,当然,天才除外。

云舒不是天才却也除外。

这四年多来,宁知不厌其烦的非教她认账本,懂管理,到了现在,也能独挡一面。

“就按你说的,等我看完账本再依次学别的。”

云舒没有管家以为的,见到众多账本后的惊恐和厌弃,认为她在硬撑,管家配合着,指导一遍看账本的方法和要领,便处理手头事务去了。

一个管事悄悄问:

“相爷把小姐塞过来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想让小姐管家吧?”

管家一边指挥人整理旧房,一边说:

“小姐是女儿家,迟早要嫁人,多学学管家事务有好处,只是七日时间就想学会管家之能,异想天开了。”

“您是说,小姐是来走过场的?”

“我的管家是先夫人手把手教导出来的,足足跟着学了五年,才能管起整个家来,我打听过,小姐在将军府压根没接触过,想在短短七日里就掌握要领,怎么可能!”

“可我也听说,小姐在外有铺子,挣很多钱,将军府的很多开销都是小姐补贴的。”

管家不认同这个观点,“可你又知不知道,小姐的铺子不是小姐在打理,而是一位叫宁知的精明商人在管,小姐只是出钱开铺子,铺子挣钱了,她只管收钱,哪里懂管理?你要有自己的脑子,别人云亦云。”

管事笑得谄媚,“您说的对,将军府能教导出什么知书达理的小姐,在我看来,小姐就是命好,身上留着相爷的骨血。你可不知道,外面都传小姐不好听的话呢,说不定还会牵连咱相府的名声。”

“不许胡说!主子也是你能议论的?再让我听见,我肯定饶不了你!”管家严厉训斥管事。

管事“是是是”的应着,又问:

“您给小姐那么多账本,小姐哪看的过来?”

管家一本正经道:

“这点账本还叫多?管家哪有那么容易。”

管事又拍了几句马屁,颠颠离开,见到另一个同级,发起牢骚。

“忠管给小姐那么多账本,小姐哪里看得完?明明管家自己也在难为小姐,还假惺惺的不让我说。”

另一个同级显然对小姐的话题感兴趣:

“这么说小姐七天肯定学不会管家了?光这些账本就得看七天吧?那依相爷的脾气,到时肯定让她辞去官职,老实在家学习。”

“可不嘛!小姐在外名声不好,有人说她勾引太子不成,自杀未遂才昏迷,正巧自杀那日被皇上召进皇宫,就昏在皇宫里了,结果出来就说有人害她,刑部因这事整日往宫里跑,受娘娘们白眼,不好受着呢。”

“那也活该,小姐进府时,我跟小姐问安,小姐连个斜眼都没给我,鼻孔朝天的女人,没什么大出息,我们就等着看她学不会看账本受相爷责罚吧。”管事一脸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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