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刑架上,平躺在刑床上,手脚和身子被绑得紧紧的:“求求你,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让我说什么都行,不要伤害她,求你了,求你了,不要…,哪怕你枪毙我也没有问题,我毫无怨言,求你了!”
南木拍了几下手掌,姜薇薇完整地站在李飞的面前,堵着的嘴巴徒劳地呜咽着,南木看到李飞逐渐平静下来:“对不起,李督察。刚才的节目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至少我相信你都说了,不过我需要你为我服务,报告高桥和荒木的一举一动,你可愿意?”
看着南木阴森森不怀好意瞟着姜薇薇的目光,李飞眼泪流出来:“我愿意!”
“很好!希望你不要两面三刀,否则我不敢保证尊夫人会遇到什么。”被解开绳子下地的李飞不顾踉跄的步伐,紧紧抱住姜薇薇不愿撒手。
老人看着李飞签的保证书和紧急冲洗出来的照片:“很好,你负责指挥他。想一个合适的说法,不要引起高桥和荒木的疑心,你这次办得很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很难想象李飞和姜薇薇的心情,这是李飞头一次没有请假就呆在家里,但特工总部好像没有知觉似的,放任李飞和姜薇薇的休息。
“暗影”的两个家伙知道李飞回家,迅速赶到,但是面对两个家伙的询问,李飞只是两眼茫然地看着一个方向,一个字也没有;两个家伙看到姜薇薇红肿的眼睛,以及掩饰不住对他俩个日本人的厌恶,他们就知道李飞一定经过了难以想象的对待。
作为高桥的代理人和荒木任命的监视者,他俩迅速把事情的经过以及猜想发到了高桥和荒木的电台,然后派了两个人倒班保护或者说监视李飞夫妇俩。
通过收音机,李飞听到了明显滞后的《波茨坦公告》消息,也许这个公告是这几天唯一让他高兴的事情,但姜薇薇稍显抑郁的情绪还是让他很担心:虽然那天南木是让替身演的一出戏,但被堵着嘴巴的姜薇薇被两个特务强行按头从头看到尾,久处特工总部的姜薇薇顶多知道总部的酷刑和贪腐,但如此卑鄙没有底线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经历,甚至那天的主角差点就是自己,黑暗世界的血淋淋和没有底线,让她第一次了解了这个行业的真面目,作为初为人妻的姜薇薇,她有点害怕了,他怕自己因此失去自己挚爱的男人,也了解这个男人一直在以何种坚强保护着自己,这个卑鄙罪恶残酷的世界!
李飞知道荒木和高桥不会放过自己,但是究竟怎样他其实并没有把握,他并没有幼稚到这两个人会为自己主持公道,但是日本人垂死前的疯狂挣扎让他非常警惕,另外自己被南木强行招募用不用告诉荒木,他仔细权衡着。看到姜薇薇开门带进来的“暗影”两个人,他知道自己必须抉择了,这个抉择并不亚如前两天在特高课的凶险,黑暗世界没有温情、也不讲道理。
相比较李飞的艰难,匆匆从满洲飞回只有24小时时间假期的高桥看到荒木拿到的资料,深感忧虑:毕竟作为他口中的朋友,李飞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保护家人,但南木如此无底线的做法让高桥很是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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