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度日如年吧,无聊的日子确实感觉要比充实的生活过得慢些。

慢点也好,起码轻松闲适。

或许不久的将来我就会开始怀念这些写意的时光呢。

况且时光慢也不停歇,任何时刻的回首都只剩留恋。

经过了唱歌的小插曲,一路上倒也再无什么奇闻轶事。

只当是发现了独属于我与扶枯大哥的秘密,为他这个糗事保密成了我的任务之一。

每当想起,总能会心一笑。

旅途经过的路愈来愈崎岖,山林愈来愈秀深。

常听闻大隐隐于市,但我们这次要找的大隐似乎并不是如此。

直到最后那段直达大隐府邸的山路甚至连兽辇都无法通过。

只能下辇步行。

我才知道,他藏得是真深。

我大胆猜测,他是一个i人(即社交恐惧症)。

不过这兽辇坐了几周,坐的屁股都疼了,下辇走走路也挺好的。

跟随枯哥的不急不缓的脚步,来到山腰处的一个拐点。

身体一转,头一扭。

脚下的山谷里入目漫山的绿意。

满满全是药草,众星拱月般地环绕着一个茅草屋子。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这漫山的药草并没有传来药香味。

反而是一股难以言表的怪异味道。

很淡,不香也不臭,没有什么刺激性。

也不是什么苦味。

是一种比较沉闷的柴草味道。

但是眼底的药草明显就不是同一种类,是由各式各样的色彩斑斓的植株构成。

携带着疑惑,我随着扶枯大哥敲响了这个陈旧的柴扉。

额,并没有传来正常的敲门声。

而是直接被敲开了。

虽然位于深山老林里面。

但是这门的象征意味也太强烈了。

象征性的摆个门。

妥妥的做个样子罢了。

枯哥居然也不讲什么礼仪了,直接就走进了屋。

看来这茅屋主人真不是外人。

一个成年人,正背对着我们自顾自的鼓捣着什么东西。

听到声响,他转过头来。

哟呵,居然也是个帅哥。

尽管他蓬头垢面,胡子拉碴。

但是眼神犀利,精神抖擞。

如果拾掇一下,必然也是山草(类比于班草校草,由于他住在山里,所以称之为山草)级别的人物。

而且,是个年纪和估计枯哥一般大的年轻人。

老中医,老中医。

老而智深的印象早已烙印在我脑海里。

年轻小子的医术真的可以值得信任吗。

我有点子怀疑上了。

这就是刻板印象的厉害之处。

先入为主的会让我给第一次见面的人定下一个自己揣测的人物肖像。

不过以枯哥的眼光还是得先相信,再相信。

“哟,早上好。”

短暂的惊讶之后,这个邋遢小子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打招呼。

“早上好,惊寒。”

枯哥也礼貌回应。

好了,不用叫你邋遢小子了。

“此番前来是为我这小兄弟接续断臂,上一步来,曲纪,这是惊寒兄。”

我闻言上前一步,并且褪下晶缕软甲(枯哥后来告诉了我名称),向惊寒展示了我右边残缺的臂膀。

“惊寒大哥,早上好。”

惊寒向我点头示意。

“你可独自去体验一下惊寒兄的特色药园。”

扶枯大哥向我笑着说道。

或许这俩基友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吧,倒是赶我走了。

我当然言听计从,欣然出门。

我堂堂医者世家,必须好好见识一下你这大隐医者有什么独到之处。

很快,我就傻了眼。

因为,这些个药草,我一眼望过去,竟一个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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