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说？”
“呵，这个世界上，只有恶魔，没有天使，只有地狱，没有天堂。”
什么意思？
面上不显，莉丝娜红眸中疑惑一闪而过，都被这谜语人尽收眼底，轻轻摇头。
祂指尖点在莉丝娜眉心处，元素们不听使唤，颂歌魔法也不能以此人为目标释放，连身体都好似被压制着动弹不得……
莉丝娜无力反抗，看着对方指尖那鲜红色调的眼睛图案逐渐靠近，她转动眼珠，试图多得到些信息，入目却只是无意义的白。
那白全变成黑，莉丝娜耳边听闻一句：
“再次相见，你自会明白。”
而后，莉丝娜有种强烈的失重感……不是错觉，她真的在从半空往下坠落。
“如何，小莉丝娜，有什么新发现吗？”
利露斯伽稳稳接住她，这个角度的魅魔竟有些柔美…
不，对于蛊惑人心的魅魔，还是别在乎他长什么样比较好。
“我……”
话到嘴边，莉丝娜水润的红眸泛起涟漪，许许多多的不明符号印入其中。
这些不知有没有用的信息里，她只凭借跟温蒂做礼拜的经历，认出几个无法连贯成有逻辑语句的古理想国语词：
神之■，圣教，大祭司，魔族，深渊…
这种紧要关头不应该走神的，可是……
渴望，莉丝娜渴望得到真相，直觉告诉她这是很接近本质的东西，几个貌似可以揭露谜底的语词反而不重要了——越是难以理解的部分，越是重要。
那些信息流入莉丝娜脑海，复生以来坚持树立的“自我”是那样不堪一击，连那个执着的名字都开始淡忘。
利露斯伽饶有兴趣观察着莉丝娜的反应，将她放回地面道：
“好看吗？这可是我特地为见你准备的妆造，愿意跟我走的话，每天都可以看个够哦～”
【调笑】
利露斯伽头顶出现的两个汉字更令莉丝娜心神一震。
“这些文字，究竟是…？”
太多的想法挤占思维，莉丝娜醉酒般险些没站稳，伸手扯住魅魔华丽装束的挂坠，与其对视的眼眸暗淡至极，语气平静下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不知道呢，或许是……‘真理’？呵呵，与我签订契约，成为魔女，你便能知晓这一切，好吗，小莉丝娜？”
四
“呯！”
一声枪响打断莉丝娜正要说出的“好”，这次枪口对准的依旧不是利露斯伽。
想象出来的子弹贯穿少女后脑勺，殷红血液从她额头流下。
利露斯伽嫌弃般躲闪开，只留少女躺倒在冰冷的地面。
“嘿，小公主，醒醒，冷静点了吗？可别装死，我们之前试过的，在这里无论造成什么致命伤，顶多暂时失忆。”
纳贝里士说着，戳戳少女鼻尖，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很不着调。
感觉浑身冰冷入骨的莉丝娜艰难恢复了思考能力，她透过遮盖眼睛的发丝缝隙看着那欠揍的家伙，感觉事情已经不会向更糟糕的事态发展。
咬咬牙，她用尽全力，起身一个头锤恶狠狠顶在纳贝里士下巴，白大褂男人整个被顶飞出去数米远。
“我真是谢谢你们两个。”
莉丝娜整理着粘成絮状的头发，她还是能看到一些信息，不如说之所以没好气，正因为纳贝里士头顶着大大的“幸灾乐祸”。
“不客气。”
欧离的抖机灵多少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不过看见他头顶的“凝重”，莉丝娜没再发作，一同看向鼓掌走来利露斯伽。
“好，看了那么多有趣的剧目，就算是我也心满意足了呢～”
周围四分五裂的环境逐渐恢复如初，利露斯伽的身影也开始变得虚幻。
“唉，外面出了点小意外，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也该谈正事了。”
“小莉丝娜，你想见你的女仆长，或者有其他愿望想实现，都很简单，一会儿乖乖被我掳走就好，其它事不用你操心。”
“欧离，我很欣赏你，对于你之前的问题……呵，我确实知道很多，譬如说，有一个和你同样来自异世却迥然不同的纯洁灵魂，与你一同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利露斯伽身体几乎透明，支离破碎的精神世界，似乎也随所谓的仪式结束而恢复如初。
最后的最后，利露斯伽留给纳贝里士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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