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现在有一面镜子架在慕辞面前,那么他就会知道,其实他也没比祈南言好到哪里去,两个都是占有欲很强的人,都希望在对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虽然这份私密印记不为外人知道,但印记是自己留下这个认知,足以满足他们心底占有欲。

“阿言,你还好吗?”

祈南言古怪的看着慕辞,在瞧见他眼里真真切切的关怀之时,忽然福至心灵,该不会阿辞以为昨晚是他在下吧,这个想法让他有一瞬间哭笑不得,好吧,看来是他的事后工作做得实在是太到位了,以至于让阿辞产生了这种错觉,为了以后不再争论这个问题,祈南言果断下了床,弯腰抄起慕辞进洗漱间,决定用事实告诉他真相。

被抱起的瞬间,慕辞下意识担心祈南言身体,但当看了镜子里自己没好到哪里的状况加上微微泛酸的腿,在联想刚才抱起一百几十斤自己都手不抖腿不颤的祈南言,默默把之前那愚蠢的想法压在心里,压的死死的,这样就不会再让他自以为是了。

洗漱完出来,慕辞从衣柜捞出两套居家服,将其中一套递给祈南言。

祈南言穿好衣服,只见慕辞弯腰捡起昨晚取下的锁链,来到他身边,咔哒一声又扣在他手腕上。

祈南言:“?”

跟个鸵鸟似得埋进祈南言怀中,瓮声瓮气的说,“纵然知晓你心意,但我还是自私的不想让别人看见你,如果不是因为我做饭不好吃,我甚至还想更过分,买一个小岛,只有我们俩。”

祈南言知道,他的退后与放纵,会滋养慕辞欲望,他以为只要给足慕辞足够安全感就好,但他不知道,人都是会得寸进尺,你退一步,他往前一步,妄念则增长一分,越往后,底线与原则一降再降,妄念却如野草一般,在心里肆意疯长,最终化成手腕的锁链,将他牢牢困在这间卧室。

锁住他的从来都不是所谓安全感,而是来源于慕辞对他已经病态疯魔的爱,祈南言不知道,或者说他猜到了什么,但他甘愿锁在慕辞身边,不管是这间卧室,还是小岛,所以只怕了拍慕辞的背,安抚他说,“没关系,你不会做饭,我会做饭。”

慕辞身子一僵,心脏就像是强行被人灌入温水,冲走了一切忐忑不安和恐惧,唯留下满腔温热的爱,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等稍微平复一下心情后,眼里闪过迟疑,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得,从兜里掏出钥匙正准备打开锁链。

手中的锁链却骤然抬高,抬头疑惑看向祈南言,却见他说,“这锁链这么好看,再让我戴戴,而且既然扣在我手上就是我的,想要就拿新的和我换。”

慕辞张了张嘴,好一会才吐出一个你字。

祈南言笑着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记,“不要做勉强自己的事情,我,心甘情愿”,随即果断岔开话题,“我饿了,虽然昨晚你更累,但你知道,我是一个手不能提的娇宝宝,所以只能你下去把早餐端上来伺候我吃。”

那些纠结,在祈南言三言两语下迅速土崩瓦解,仰头亲了上去,声音宠溺,“好,娇宝宝,我这就去端早餐,伺候您用膳。”

祈南言捧着慕辞脸,眼里含笑,“快去快去,我喂饱你,现在该你喂饱我了,有来有回才好。”

慕辞想到昨晚,虽然害羞,但神情很是坦荡,“好啊。”

目送慕辞离开,趁着他下去拿早餐时间,顺手把屋里的狼藉收拾了,毕竟有些东西还是不适合让外人瞧见。

等慕辞端着早餐回来,祈南言正在和被子作战,一半身子钻进被单里面正在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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