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沼泽地，卡帕尔第但凡把动静闹大，他俩连同这个洞窟全都得被埋住。
“教授，我们是不是先——”
卡帕尔第没有给瓦尔登把话说完的机会，只见他杖尖一指，脚下的这片地面就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铁锁链扑向瓦尔登。
“粉身碎骨！粉身碎骨！”瓦尔登此时抵挡不暇，全然忘记无声咒怎么使了。逼近的铁链被炸碎成粉末，但后头前仆后继涌来更多。卡帕尔第抬起魔杖对着空中画了个圈，那些飘散着的铁粉铁屑又被变成了一顶巨大的斗篷缠绕住瓦尔登。
“霹雳爆炸！四分五裂！”瓦尔登奋力挣扎，而被撕碎的斗篷与铁链在卡帕尔第的变形咒语下又化作了藤蔓与荆棘，这次他要被活生生勒死了。
“愚蠢。”卡帕尔第冷冷地说，“我会先把你干掉，再去解决你叔叔、你父母，然后是你们家的每一个分支。”他满意地看着瓦尔登被无数蟒蛇一样的藤蔓缠绞得动弹不得，狞笑着露出两排阴森森的牙齿，“我要杀光整个瓦图家族！”
无形屏障像气泡一样迅速鼓起，试图围绞住的藤蔓与荆棘迅速枯萎干裂，直至塌缩。瓦尔登在心中默念着：坚壁清野——物化湮灭——
这下卡帕尔第不能再把它们变型成新的东西了。“哦，这才像话！这才有点意思！”卡帕尔第大吼着将一道又一道咒语打在屏障上，“这样我干掉你就更不会有心理负担了，看你能支撑多久！”随着他一步步凑近屏障，卡帕尔第逐渐喘不上气了，整个人也从原本的双脚站立支撑不住而变成了半跪。
“先生——你！”瓦尔登眼看着这个倔老头要比自己先挺不住有些心慌，“立刻收手，离开这里，我保证你会没事！”
“去你的——下地狱吧——想都别想！”卡帕尔第匍匐在地上挣扎着，大口地喘着粗气，“我绝不退缩！”
“这样下去你会死的！”瓦尔登不安地想起了弗立维教授剖析咒语时提及的道德困境：放弃逃脱选项、但凡解除咒语就会持续疯狂攻击的疯子。
“我不畏惧死亡！”年迈的老头狂乱地嘶吼着，他快要不行了，手上施法的动作已愈发凌乱。
然后使得杀人的罪孽玷污我的灵魂吗？！瓦尔登痛恨这人如此固执与愚蠢，他解除了坚壁清野咒，一道紫色电弧击中了卡帕尔第握着的魔杖那只手的小臂。
卡帕尔第手上一软，魔杖当啷掉落。
“终极四分五裂！”瓦尔登将魔杖挥舞得飕飕作响，直接把卡帕尔第掉落的魔杖销毁成几截碎片。他向前一步踏住卡帕尔第的心口，用锋利尖锐的杖尖直指卡帕尔第的面门。
“来吧，”卡帕尔第的脸上显露出绝绝的神色，“为了你的家人和家族，取走我的性命，获得你的荣耀。”
瓦尔登高高抬起了魔杖。
“这种情况我在和维佴顿干仗时已经经历过了，老头。”瓦尔登向后退了一步，手上高举的魔杖仍未放下，“我没有杀掉你的理由和正当性，我也不是司法体系的行刑人。但是，我要说但是，”他抬起一根食指警示，“我现在的确有立刻干掉你的能力，而我接下来会保有这种瞬发的能力，以免你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徒手对我造成生命威胁，听懂了吗？”
躺倒在地的卡帕尔第抬头望着他。
瓦尔登认真戒备着，没有丝毫懈怠：“听懂了吗？！”
卡帕尔第突然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Bravo！精彩！”他原地鼓起掌，“宽恕的前提是可以施加严惩。你意识到这一点了是不是？好小伙子！”
瓦尔登像看疯子一样奇怪地看着他。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