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姻模式很明朗了,我的爱——书上将这种爱身体残缺者的行为描述为disabled fetish。在可选择的环境下,fetishes大抵身体和精神至少有一部分也是残缺的。
在想具体什么人是fetishes的时候,我看见瘦高的父亲穿着格格不入的板正羊绒西装,从对面教学楼的走廊快速走过。甚至枝桠上一簇摇摇欲坠的桃瓣都未来得及掉落。这幅景象映着教学楼上端渐变的流云触目成画。
我想,父亲这种人绝对就不会是fetishes。
父亲停在楼梯口,欣然和迎面而来的俊逸男子交谈,男子似乎是他的学生。父亲对男子亲密的肢体语言,告诉我他对美貌的偏爱。忽然两人转过楼梯去,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
这是我六岁以后,第一次见到父亲——失去视力那次只闻其声,这次只见其影,两回勉强能拼凑一个遇见。
我当初为寻找父亲花了不少时间,大学前母亲不许我和父亲接触,大学以后母亲管控变松我才悄悄托人各个学校问
De Meng也就是亲爱的孟德老师有没有在任教。以父亲有限的实际能力,我对他还在某个高校混饭碗的估计果然没错。
后面在寻找碰壁中发现,De Meng离开家几年后把名字改了,往名字中间加了个“玄”字。我不知道这个字的风水如何,但就他抛妻弃子的行为来说,这“德”确实挺玄的。
我迅速下楼,几乎将楼梯上其他学生撞倒。
他一定是远远看见我了,突然留下男学生在原地,快速走向他停在路边的车。
父亲那样近五十的人,提着腿快步走的姿态,将他刚才的儒雅气度一扫而尽,活像只逃跑的鸭子。
眼看他开车门了,我知道追上也没有用了。
父亲像丢果皮一样丢在原地的男学生,好像对父亲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反应,转身要往艺术学院的教室走。我猜不是父这样行为滑稽得让人习惯了,就是这个男学生有什么精神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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