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问、孙也娇和龙正杰回到明珠大道的小楼,见花众和金丁贤点外卖吃,花众问艾问,“今晚谁请客?”艾问说,“孙也娇的母亲。”花众说,“怎么她认识龙正杰?”艾问说,“李嫩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开车向她撞去,所以她叫保护她的人高良光、钱则信、龙正杰来参加晚宴,认识她的家人。”花众显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艾问坐下来,正想处理他的资料,李嫩开车来了,车上有徐罗德和秀秀,她急切地对艾问说,“快跟我去看看我祖母,她散步回到家,就倒下了,我祖父说她没呼吸了,没必要叫救护车了。”艾问急忙开车跟她去。

来到目的地,艾问检查过后说,“真的没呼吸了,属于心肌梗塞,没必要叫救护车了。”李嫩的伯父刘恒光对李嫩父亲刘恒阳说,“趁早去买棺材,叫人来吹吹打打,今晚下葬,今晚转红。”刘恒阳说,“可是祖坟那里已经没有地方安葬了。母亲生前对火葬、土葬都无所谓,反正有个葬身之地就行。她说最好到公墓买墓地。她的身体历来很好,没想到走得这样快。”他们两兄弟去征求李嫩祖父刘府达的意见,刘府达很激动,不停地说,“我也不想活了。”刘恒光说,“祖坟那里没有地方安葬了,只能买墓地了。”刘府达说,“可是要很多钱。”李嫩说,“多少钱都要出的,明天去买,买两块。”刘府达又颤抖地说,“我也不想活了。”李嫩说,“你要活到一百岁,做个榜样。”刘恒光说,“那就送去火葬场了。”艾问对李嫩说,“我走了。”李嫩叫母亲包个红包给艾问,艾问说,“我是医生,不计论这些。”李嫩说,“是个利是,拿了红包,做什么都顺利。”艾问只好拿了红包,开车走了。

回到明珠大道的小楼,孙也娇、花众、金丁贤和龙正杰在一楼打游戏。花众见了艾问,问道:“情况如何?”艾问说,“准备送去火葬场了。”花众说,“送去火葬场,那就要等几天了。如果土葬,今晚就可以下葬,今晚转红。”艾问说,“李嫩的伯父想土葬,但祖坟那里没有地方安葬了。只能买墓地了,这要花很多钱的。”花众说,“现在的山岭,都分到个人手上了,没有坟墓都种上了树,哪里还有地方安葬?在我们农村,死了人,都用自己的地安葬。”孙也娇说,“那表姐元旦还能结婚吗?”花众说,“碰到这种事,只能推迟了,死者为大嘛。”

第二天早上,花众上班的路上,她找个地方停车,给陈道南打电话,她说,“李嫩碰到不幸的事了,她祖母昨晚死了,她的婚事可能推迟。”陈道南说,“一个老人死了,很正常。”花众说,“七十多岁,年纪不算大,身体历来很好的。不管怎么说,死了人就很不幸。”陈道南说,“有的老人死了,子孙能分到遗产的,这样死,子孙兴旺的。”花众说,“李嫩的祖父还没死,没有遗产分,买墓地还要花大钱。”陈道南说,“在你看来,李嫩死了祖母,运气就完全变坏了,我可以跟她赌一场了,是不是?”花众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如实告诉你她的消息。”陈道南说,“她的运气是不是变坏,还要观察。这样吧,今晚你跟人出来兜风,我在新水广场等你,我们去看看。”

下午下班后,花众回到明珠大道的小楼,金丁贤和龙正杰在等着,龙正杰对花众说,“我们又去丽水花园旁边那家小饭店吃饭吧。”花众说,“我们还是点外卖吧。”龙正杰便点了三份外卖。

吃了外卖,花众叫龙正杰开车,去接朱千红兜风,她也跟着去。到李嫩家,朱千红上车。花众问,“李嫩今天不开直播,看来很伤心是不是?”朱千红说,“她一天都在外面不回来。”

到新水广场大门口,花众下车。龙正杰将车开走了。花众给陈道南发信息,陈道南很快开车来,让花众上了车。花众说,“李嫩今天不开直播,一天在外不回家。艾问还是去给人看病。”陈道南说,“知道李嫩祖父的住处吗?”花众说,“听说李嫩伯父在北水大道开了一家幼儿园,李嫩父母、祖父都住在那里。”

陈道南将车开到北水大道,找到一家幼儿园,现在幼儿园已经关门。花众说,“李嫩的车在这里。”陈道南说,“下去看看。”花众很怕,说:“下去有什么用?给李嫩看到,我如何解释?”陈道南说,“怕什么?我下去看看,最好李嫩能看到我,她回去肯定睡不着觉,最好把我看成死神,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下车,看看两栋小楼,门口上的对联已经撕掉。这里的风俗,家里死了人,门口上的对联要撕掉。李嫩的车停在大道边,陈道南拿出钥匙,想刮李嫩的车,花众伸手指指门口的摄像头,幼儿园四周都装有摄像头,陈道南只好作罢。他又到南边转了一圈,回来上了车,说:“现在是大雪时节,虽然这里不下雪,但天气很冷。五间平房的最东头,肯定是李嫩祖父住的,他有空调但不开,在里面烤火。”花众说,“死了老婆,可能棉被都烧掉了。”陈道南说,“我们走,明天晚上再来。”他将花众送到新水广场,然后开车走了。

过了一天,下午下班,花众回到明珠大道的小楼,她叫金丁贤点了三份外卖,龙正杰回来,吃了外卖,又要借车,花众跟他去接了朱千红,朱千红说李嫩整天在家,但不开直播。三人又到新水广场,花众下车,见车开走就给陈道南发信息。陈道南来把花众又带到北水大道那家幼儿园,他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然后走到了五间平房的最东头。一会儿他来对花众说,“塑料袋里是液化石油气,我已经安放好了,你去点燃那根引线。”他交给花众一个打火机,花众吓得脸都白了,一时说不出话来。陈道南说,“我们是一伙的,你不能什么都不做。看你的运气,看他的运气,最后看我的运气。”花众终于说出话了,“这可是杀人放火啊。”陈道南说,“他不会跑吗?我预计是烧毁一间屋,让他们虚惊一场。死人兼崩屋,这才是倒霉的。刚才我在窗口看到,他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出了事,只能怪他不小心,没有人怀疑是故意放火的。”花众说,“你说过,赌钱可以,其它犯法的事不能干,你现在正是享福的时候啊。”陈道南说,“享福?不把输掉的小楼赢回来,我每天想得最多的是如何了结残生,生活已经没有了乐趣。”花众说,“现在你要干的是杀人放火,就算暂时能改变李嫩的运气,把小楼赢回来,你能逃过罪责吗?可能今晚放火,立刻就被人抓到监狱了。”陈道南说,“别担心,我有十足的把握才做的。你用打火机轻轻一点,就点亮我们的人生,你就等着看我赢回小楼,给你五百万。”花众说,“我看出来了,你就是赢回小楼,也不可能给我五百万。我要是像你说的做,等着我的不是坐牢,就是被你收拾。你已经疯了。”陈道南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别再磨磨蹭蹭的,你干还是不干?你干,就要有所行动,打火机轻轻一点,有什么难?想想看,改变了李嫩的运气,我肯定赢回小楼,依照她的脾气,还会拿现在住的小楼跟我赌,没有运气她会兵败如山倒。赢了她的小楼,我送给你。你不干,就什么都得不到。”花众说,“我头脑清醒得很,不像你这么糊涂,除了赌钱,其它犯法的事我不会做。”陈道南说,“那你就看我的。”他夺过打火机就要下车,花众说,“你疯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杀人放火而不理,你去,我就报警。”陈道南说,“你识相点,别坏了我的大事。”花众说,“我不能让你杀人放火,这是我的责任,你去,我就报警。”陈道南骂了一声,“贱货!”一巴掌就把花众打昏了。

醒来发觉满面冷水,肯定是陈道南喷冷水让她清醒的,花众怒道:“你这个恶魔!”陈道南说,“醒来就好,下车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说的千万不能乱说啊。”花众说,“你干了什么?”陈道南说,“下车吧,不关你的事。”花众下车,是在新水广场大门口。陈道南立刻将车开走了。

花众呆呆地站了一阵,打电话给朱千红,龙正杰很快开车来了,花众说,“该回去了。”

回到明珠大道的小楼,花众精神还是恍恍惚惚,龙正杰叫她打游戏,她摇摇头,坐到长椅上,要龙正杰上楼把金丁贤叫下来。

金丁贤下来,花众问,“艾问去哪里了?”金丁贤不知道,他问,“找艾问干什么?”花众说,“我头有点晕,不知什么原因。”金丁贤说,“会不会是怀孕的原因?你多注意点。”花众说,“我打电话问问。”她打电话给艾问,问艾问在哪里,艾问说,“在医院。”花众问,“哪个医院?”艾问说,“合水市人民医院,李嫩的祖父,烤火引燃了房间,烧了两间屋,他的面和手也烧伤了。他说这是天意,老伴还在火葬场未火化,上天先要烧了他,他不想活了。李嫩要我开导他。”花众说,“这么不小心,怎么烤火都烧掉两间屋?会不会有人放火?”艾问说,“有谁跟他过不去?他在床上迷迷糊糊,大火烧到床上,他才懂得跑,满屋是火,把脸和手烧伤了。今天还不是很痛,明天就特别难受了。他现在不想活了,李嫩就是担心这个,叫我来开导他。”花众说,“那就不打扰你了。”她挂了电话,金丁贤在旁边说,“你不问问你头晕的原因。”花众说,“李嫩的祖母还未火化,祖父烤火又烧了两间屋,他也烧伤了,他说是天意,不想活了,艾问在开导他。”金丁贤说,“坏事接着来。”花众说,“我自己去药店买点药。”金丁贤说,“我陪你去吧。”花众说,“你上楼和龙正杰打游戏吧,北边不远就有药店,我散散步。”金丁贤说,“我陪你去。”花众说,“你去我就不去了。快点上楼去。”金丁贤便上楼了。

花众向北边走去,边走边给陈道南打电话,她说,“你真是恶魔,叫你别干你还是干了。”陈道南说,“现在怎么样了?”花众说,“烧了两间屋,人也烧伤了,幸好他们都没有怀疑人为纵火。”陈道南说,“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死人兼崩屋,运气改变了,该是李嫩倒霉的时候了。我叫你干,你却跟我对着干。我想给你五百万,也没有理由啊。不过,我真的赢回小楼,少不了有你的好处。”花众说,“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我随时可以报警,让人把你抓了。”陈道南说,“你有证据吗?别这样,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花众说,“我不做犯法的事,也给你个忠告,还是不做犯法的事为好。你把我打昏,我还没跟你算帐呢。”陈道南说,“我是万不得已才对你动手的,请你原谅。我要是赢回小楼,肯定有你好处的。现在初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等待我的好消息吧。”花众说,“你想这样就算了?我要你立刻给我十万元,不给,我就报警。”陈道南说,“好,我答应你,一定会给,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还没赢回小楼就先给钱,破坏我的运气。等我赢回了小楼,我给你五十万,这样行了吧?”花众说,“你能不能赢回小楼,还是未知数。现在你打了我,我要你立刻给我十万,我可不管那么多,你不给,我就报警。”陈道南说,“我赌你不敢。”花众说,“我差点被你害死,我怕什么?快点转钱过来。”陈道南发来三个照片,都是花众裸露下身的照片。花众又羞又急,拨通电话说,“你怎么有这个?拼接的?”陈道南说,“我不采取一点措施,敢让你醒过来吗?好好听话,你好我也好。跟我对着干,不仅一分钱得不到,还要身败名裂。”他挂了电话,花众呆呆地站着,很久都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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