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反应过来,五公子率先慌了,与惊弓之鸟似的到处躲藏:“是裘凌锦!他追杀过来了!”
女人抱着行囊挽起他胳膊一起找地方,但佛堂三面是墙,他反应过来已无路可走,当即把小妾推给悲慈:“求你带她出去,我定了船今晚出发去烟州,你送她上船。”
悲慈护着女人往外走了两步,回头问他:“你不走吗?”
“等你愿意跟我走,我再走。”
他铁了心要等她,听见门外有脚步声靠近,立刻钻到供桌四垂的桌帷里。
裘凌锦刚好气势汹汹闯到屋内,见她护着一个陌生女人,那女人手中抱着行囊不敢抬头,瑟瑟发抖的模样与做贼一般心虚。
他上下打量:“她是谁?我不记得你认识。”
悲慈并不想与他再有牵扯,避开他挡住的道,匆匆往外走:“山上猎户嫁出去的女儿被休回家了,但是她爹已经过身,先在我这里歇息落脚,我今晚送她去远房亲戚家。”
“你接这活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已经说过和你没关系。”
“我不答应!”
他追在她身后质问,看她悉心护着那女人,比对自己温柔,心里翻江倒海更严重,让金鸣先行一步拦截她们。
金鸣只是站着不动,与悲慈打过无奈的照眼,低声讲:“你说实话,这女人是谁?我能帮必定帮你。”
“今晚去烟州的。”
金鸣恍惚片刻,忽然想起怀凉,她是谁,眼前这个女人又是谁,他心里有了答案但是不能明说,只好悄悄点头示意:“我知道了,我会送她去码头。”
悲慈心里有了底,将女人托付给他,自己转身拦住裘凌锦:“我让金鸣送,你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我娘最近身体不好在休养,不想吵到她。”
“就在这里。”
“不行!”
悲慈执意要出去,想留个出逃的路口给五公子,于是一再拉着裘凌锦上了马车,车还未行,就被裘凌锦揪在跟前审问:“是不是那个衰人叫你回去救他?”
她本就厌烦他,又提起第三人,令她想起人家真正夫妻的相处,心间冷冽更甚,双手又抓又拍他的脸:“跟你有关吗?我说了几百遍和你无关,你是不是聋了?”
“住手……住,住手!”
他的脸被她抓得生疼,想躲但得放开她,此刻她的体温就在手中浸润着他指尖,心里才踏实下来,愈加不舍得放手,干脆倾身压实她,直到她缓不口气,胡乱搂着他的脖颈断续讲:“放开我,你个混蛋……”
她咳了几声,拳头砸在他背上,他终于微微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将她观摩仔细,确认将她占有才能疏解心里的大火。
这几日夜夜想着她微红的面颊,还有她在耳边细微的呼吸,他知道这一定是她的情绪侵蚀到他心里,她燃烧的情绪是火,谁点的火,当然就要谁来解。
“你知道我是混蛋就行。”
他呢喃着贪婪地吻住她的唇,很快在颠簸的马车里与她亲密无间。
马车在行宫门前停下,裘凌锦率先下车,威风凌凌带着簇拥而来的宫人进门,留下两个守着马车三催四请,悲慈衣冠不整地躺在马车里,不想见任何人。
他总是过于无情了,就算是热烈的体温也难以融化她心头的坚冰,情爱并不是如此,今日她见到那情爱应是深闺里随处可见的痕迹,有随时备着的枕被,有为她准备的喜梳,还有她和他危难关头的互相守护,这些裘凌锦都不曾给过她。
也许今晚和五公子他们一同离开飞云国,不失一个好机会。
她捂紧衣裳麻利下车,见到宫人来请,转身就往街市跑,不管身后又有人在疾呼她的姓名。
今晚,一定要离开。
她穿过街市一路疾行至码头,果然见到一艘货船停靠等待,五公子的小妾着急下船来问他为什么没有一起来。
悲慈以为自己引走裘凌锦,五公子就会直奔码头,想告诉他慢点走,自己也立刻带上佑宁和静慧出发,但这会儿他还没来,该不会还在妙音庵等着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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