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掉头回妙音庵,佛堂供桌下已经空荡荡,庵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她都找遍,不见五公子的身影,况且从码头回来路上也没见到他。
糟了!他该不会去行宫找她了吧!
她再次跑去行宫,路上,门前附近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但听门前守卫说刚才有个人影鬼鬼祟祟被他们赶走,她心里咯噔作响,回头重新奔赴码头,这回果真见到五公子的影子,他从船上跳下,呼喊着女人的名字:“柳柳?你在不在?”
“五公子!你在太好了,我想通了,今晚我们一……”
“悲慈不好了,柳柳她不见了!”
悲慈愣住,刚才那女人明明还在,但船家说她自己下去找人去了,行囊还放在船头。
五公子捡走行囊跑着去找她,周围一圈没有,便沿着妙音庵的路往回找,到了庵前见大门敞开,预感不好:“庵里有人!”
他不敢上前,悲慈替他到奔到院里,果真裘凌锦又杀回来,亲自持着袖剑抵在女儿的脖子上。
她尖叫冲上前妄图推开他,反手被他推到地上,冷眼相待:“你说她被休了?那她回来找人时,怎么满嘴喊的相公?”
悲慈气急败坏跳起来又冲他挥拳:“她只是被休,又不是死了丈夫!她想喊就喊,和你有关吗?”
裘凌锦控住她手腕,将她拉扯到身前,厉声呵斥:“谢悲慈你这是背叛!为了那个男人背叛我?好好好,真有你的!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当他的女人是吗?”
“和你无关!”
悲慈歇斯底里挣开他的桎梏,又扑过去抢夺他手里的袖剑,他趔趄一步,她即刻让女人快跑。
女人爬起来并不逃跑,反而冲发现门口异样的卫兵冲过去,挡住他们的路:“相公快走啊!”
五公子听到悲慈尖叫,以为她遇险不顾一切冲进来,立马被卫兵认出,眼看长刀纷纷出鞘要来抓他,柳柳突然挡到卫兵跟前张开双臂阻拦,阻拦不住就去抢夺长刀。
挣扎间,有人从背后推她,她往前扑去,心口撞到刀尖,很快倒在了地上。卫兵退开留了一圈空地让鲜血流淌到四处,五公子疯了一般冲到她身边,抱起她试图用自己的衣服捂住刀口。
“柳柳你醒醒!你别睡!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还想走?没门!”
裘凌锦当即让卫兵把他扣押下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零落在地,再也无法触碰。
他发疯没用,被卫兵两拳捶到头晕眼花,再抬头时,悲慈抱着柳柳冲裘凌锦大喊:“快叫大夫啊!”
裘凌锦依旧傲慢,让人出去请,佑宁听到动静出来看到这一幕,差点晕过去,静慧带着纱布与药膏过来帮忙,见到悲慈满脸泪水,安慰她:“生死有命,要是今日能解脱,对她来说未尝不好。”
“我不要她死,我不要任何人死……师傅你快救救她……”
悲慈抱着怀中越来越淡薄的体温,像是与她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静慧把过脉抬头想说什么,最后摇摇头:“不行了。”
五公子双膝发软,渐渐跪在地上,以头抢头低声哭着:“柳柳,我对不起你。”
裘凌锦见他无能为力的模样,总算心中出了口恶气,走到他面前用鞋尖抬起他下巴,仔细观察他憔悴的面容:“要是你早点出来认罪,我兴许还能饶你不死,让你不至于连一个女人都守不住。”
五公子满眼血红仇视他,眼泪在眶里打转忍住没落下来:“柳柳怀着我的孩子,一尸两命,裘凌锦你小心遭报应!”
他说完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吐出一口血水,还是止不住他愤怒的咒骂。
裘凌锦仰头深深叹口气,让人送来袖剑往袖子上抹了抹剑刃:“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也没办法留你了,你们一家三口今天一起上路吧。”
“你要敢杀他,我先死给你看!”
悲慈从卫兵手里夺来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裘凌锦扔了袖剑走向她,气哄哄让她听话,她后退几步让剑刃扎的更深,几乎要流出血来,一定要他放了五公子走人。
两人僵持不下,佑宁踉跄过来抱住悲慈劝她:“你别干傻事!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了!你走了我也不活了!”
五公子虽然头晕烟花,但他听见佑宁的哭声,忽然有了力量冲她们呼喊:“公主殿下,你和悲慈是天极国唯一的血脉了,你们不能死!”
这一声将裘凌锦所有的困惑唤醒,天极国?难道也是前朝遗孽?问过安天睿几个问题,他也不避讳了,将自己的身世一脱而出:“裘凌锦你听好了,我是天极国大祭司之后,我们安家世代侍奉君王,到我这一代却被你们裘家偷窃走王座!我安天睿就算死也要寻回我们天极国的血脉!我要杀了你们裘家告慰天极国落难子民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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