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空”，是一种哲学思想。
也是一种感染了全人类的模因。
所谓模因，与基因相对，是用于描述文化信息传播的单位，是文化中可以自我复制和传播的思想，可以是任何形式的文化元素。
收容会认为的“空”模因，正是一种具有异常效应的现象。
在“空”模因的影响下，如果依照佛教认为的“正法”，进行“修行”，追求“无上正等正觉”，到达高深之处，则自有奇异出现。
例如历史上写有的，六祖慧能白刃斩头而毫发无损，或是圆寂后头颅放入佛塔中，有白光冲天。
或是在某种程度下，以不可思议的巧合方式规避险境，避开因果。
“这种模因在收容会还未出现时，就已经感染了全世界的人类，而收容会也没有手段进行收容。”
“如果说灭佛灭经，因为其本身有‘规避因果’的特性，这种模因总会以不可思议的方式保存下来，被人发扬。”
张老头把一打资料交道言颂手上，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不过，也有人认为，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异常，而是宇宙本身在人类出现那一刻就有的‘自然规律’。”
言颂的甲胄发出粗糙冰冷的声音：“这个世界的佛经，与我那个世界的佛经雷同，怎么解释？”
张老头：“这也很好解释，在佛教‘空’这个模因的衍生文化下，诞生出了‘阎浮世界’‘三千世界’‘娑婆世界’等概念，这个模因的衍生概念非常强大，你们原来的世界也在这个模因影响范围之内。”
言颂听了有些郁闷。
他觉得原来的世界挺正常，没有异常效应，很干净。
现在听到张老头的解释，心里才恍然发觉，自己的世界怎么也脏了。
抛开自己不谈，【致命之楼】和“空”模因，已经有两个异常……
张老头抛出一个更劲爆的消息。
“其实除了佛教‘空’的模因，道教‘道’也是如此，大差不差。”
言颂心中叹气。
他本来也没想到这关乎模因这种玄乎的东西，只是单纯的认为，两方世界有雷同的文化，也许有过文化交流，兴许有关于回到原世界的路径。
只可惜希望破灭。
“好吧，再见。”
言颂甲胄分身将身体强化路线留给张老头，打招呼准备离开。
但张老头还有话没有问完，见言颂有离开的动静，立即道：“等一下！”
“怎么了？”
张老头问道：“你开始提到你断网了？怎么回事？”
言颂将探索者软件的惩罚说了出来。
张老头沉吟半晌，喃喃自语：“软件无法使用，说明这东西依托于硬件上，但是烧毁硬件后的惩罚仍然存在吗？”
“这种半实体半虚幻的异常……”
“这个软件被检测过，休谟指数为0……”
“我们对安装了探索者软件的手机进行了拆除检查，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收容会用以衡量异常的“休谟指数”，仅仅是很粗浅的分为了012345，稍微区分了一下。
因为不是所有异常都能产生反应，检测到休谟指数。目前为止收容会里至少有一半的异常收容物指数检测显示为0。
所以分得太细，到也没什么意义。
“你把这个拿去。”
张老头很大方的给了言颂一个传呼机，看样子是李真意和茶叶店店主同款。
“咦？”言颂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我第一次见茶叶店店主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用这个东西报信，偏偏要敲牙齿激活信号？”
第二次去的时候，茶叶店店主就有这个东西了。
怎么第一次见面不用呢，害得言颂一不小心误伤了他。
张老头无语半晌：“……”
他道：“为了防范类似无法传递消息的情况再次出现，他主动申请的。”
翻译翻译就是：
为了防止你再次干这种事，特地配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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