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啦,男人都会干,女人也会干,这都是让人高兴的好事儿啊。”
“酒精、烟叶和赌博都是让人逃避现实的东西,逃避现实的男人怎么成为好丈夫?如果你要娶正经人家的女儿,要么戒掉这些,要么说谎,假装没有这些嗜好,把人骗到手再暴露本性。这是我的建议。”
“可是,女人喝酒、抽烟、上牌桌,一样嫁得出去。男人必须戒掉这些,才能找到老婆吗?”阿尔奇越说越底气不足,有些无助地看向依罕。依罕不在意地摆手:“他是个变态,你不用学他。他样样不沾,照样找不到老婆。”
东船刻意忽视依罕偏袒的讥讽,认真告诉阿尔奇:“就我所知,者古禄不抽烟也不赌博。”
阿尔奇根本没听懂东船的意思,以为东船怕者古禄感到寂寞,立即兴致勃勃道:“我可以教她,把她介绍给我的朋友们认识。”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依罕,希望渺茫啊,者古禄是个正经女人。”
“别他妈问东问西了我的好老弟,我既抽烟也赌博,我不是正经女人了?忍你半天了你怎么看不出好赖脸儿呢?真扫兴!”依罕气恼道。
东船闻言笑起来:“我还以为只有我在忍你,原来你也在忍我。”
“不用你提意见,真是谢谢你了。阿尔奇长得什么样、是个什么性格、有着什么习惯、家境如何,你不是全都知道了吗?赶紧递话去吧!”依罕抬手指向门的方向,毫不客气地赶人离开。东船早知依罕不肯吃亏的护短秉性,淡定地行礼告退:“他的姐姐会把媒人赶出家门这件事,我也会如实禀告女方的。”
“别说得好像我弟没人要一样。”依罕凶恶放话:“告诉你,什么女人他都娶得到。如果不是鸦弥王抢占先机,我把虎利王的妹妹都给他娶过来。”
“姐,我不要那个。”阿尔奇小声抗议,又连忙向东船陪笑脸:“我姐就这样一人,船哥你别介意,别迁怒到我头上……别跟者古禄小姐说我的坏话。”
东船点点头,在女佣的指引下转身离去。依罕斥责阿尔奇的暴怒声音从后方传来:“什么叫‘就这样一人’?傻逼不能惯着,惯多了他连你家祖坟风水都要管!”
女佣送东船出了房门,等待备马车期间,她认真道:“先生,阿尔奇人不错的。”
“他陋习太多。”
“那也要看者古禄小姐的意思,看她想找一个男人还是找一个圣人。”
东船乘马车离开,心中想着名为燕子的女佣说的话,不以为然。但他是个正直的人,不打算计较依罕的冒犯,不会故意讲男方家的坏话,毕竟只需客观描述一下,就足够让者古禄感到反胃了。
事后,他与者古禄如实讲完,者古禄脸上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噢,那有时间见一下吧。”
这样平静的反应很出乎东船意料。
“要见吗?”
“是依罕的弟弟嘛,看在依罕面子上也该见一下。”
“多下品的男人,我无法接受。”东船不敢置信地嘟囔。
“哎呀,是给我介绍的,又不是给你介绍的。”者古禄笑着宽慰他。
既然者古禄不嫌弃,东船只能履行媒人职责,找依罕约个男方女方会面的时间和地点。东船习惯了与依罕吵吵和和,他们的争执随时随地发生,第二天就像没发生过。
当晚,回家以后,东船看见家中来了客人,没有多加过问。等客人走了,父亲叫他过来说话。
“诺温要改制,设立代表院,参与王宫决策。长老院那边得到消息,正在闹呢。”父亲说:“等到法典正式颁布,就开始实行了。”
东船对此并不关心:“也就是月底的事儿了。”
“长老院把诺温推举上台,现在诺温又反过来要分权长老院,这样过河拆桥实在不厚道。”父亲叹息:“诺温毕竟年轻,以为迄今为止的功劳都属于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刚刚来的是长老院的人吗?”
“是。长老院在想办法制止诺温,就算制止不了,也不能让事态失控。”父亲缓缓讲完,用目光审视着东船,仿佛在评估自己的儿子是否已经成长。东船不明所以,沉默着等待父亲发话,未知的寂静令他听见血管里的血液加速流淌。他察觉到父亲艰难的抉择。
“生意上的事情,交给经理和会计吧,以后你不要再过问了。”父亲说:“我对你另有安排。”
东船点头,心里有些奇怪,但出于对父亲的信任,没有提出质疑。他不喜欢质疑父亲,因为没有必要,父亲总是比自己正确。他只需要服从安排,做好分内之事,即可成为出色的儿子。他喜欢服从,不劳神劳心,不承担风险,这种永远有靠山为自己兜底的感觉,让他轻松自由地施展身手。
许是东船素来没有主见的习性,才使父亲认为抉择是艰难的吧。守规矩是东船的优点,此时却成了很大的缺点。
没过两天,在东船与依罕约定的会面期限以前,者古禄就与阿尔奇完成了第一次约会。他们相谈甚欢,者古禄认为阿尔奇年轻、有趣、充满活力,懂很多自己不懂的新鲜事物,不摆架子也不做作,是纯朴的富家子弟。为了哄者古禄开心,阿尔奇甘愿出乖弄丑,把者古禄像国王一样捧得高高的,制造一些浪漫的突发戏剧逗得者古禄哈哈大笑。者古禄从没见过对自己这样好的男人,她深深被年轻男人的精神气感染了,迫不及待要见他第二面。
“已经约定好了时间和地点,你们怎么绕过我和依罕擅自见面?”东船完全不能理解者古禄自说自话的模样。阿尔奇是那样一个口无遮拦的人,不把者古禄惹火就不错了,怎么听起来很会讨好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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