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东奕失神间,只听得身后哐啷啷的声音传来,地牢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光亮从门外射入,阴暗的地牢也跟着亮堂起来。
突然面对强光,姜东奕双眼传来一阵刺痛,迅速侧过身体抬手挡主光线对眼睛的直射。
随着铁门重重拍在墙上,一道人影闯进地牢,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的瞬间,使得地牢光线一暗。
来人低头适应了一下地牢有些阴暗的光线,看清在眼前的人是那晚被他一个下勾拳轰飞的姜东奕,鼻子轻哼一声,噔噔噔向前连跨了几步走下台阶,抬腿一脚直直地向姜东奕胸口踹来。
他脸上带着残忍的狞笑,似乎已经看到姜东奕被他一脚踹飞、夏少爷夸赞他的场景。
感觉到有空气流动涌向自己,一个高大身影向自己扑来,挡着强光的手,这时候也挡住了他的视线。身后就是墙壁,已经退无可退;来不及思考,姜东奕双手护头猛然向前一撞!
“砰!”
来人的脚还没碰到姜东奕,庞大的身影就倒飞着摔出地牢门,随即门外便传出一阵哀嚎。
姜东奕脚下用力轻轻两个纵跃,人已到地牢门外。
褴褛的衣衫耷拉在身上,黑乎乎的小脸看不清楚容貌,唯独那双明亮的眼睛不自觉间射出来的眼神,像一头幼年凶兽。
地牢门外是个不大的院子,院子被两丈有余的围墙围着,要不是院墙其中一面有道拱圆型的门,他都以为自己置身井底。
门外,几个夏家护卫手拿武器探头探脑,却不敢进来。
姜东奕总感觉人在看不到的地方窥视着自己。没有根据,就是一种感觉;这感觉让他感到心里隐隐升起一丝烦躁。
那么!接下来,该主角出场了吧?
或者,夏承业一声“找死”的轻喝,人影一闪挥刀向姜东奕劈来,把姜东奕砍翻在地。
或者,啪啪啪的轻拍着手掌,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和他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套出姜东奕的来历后突然翻脸......
“啪啪啪!”
拱门外,一名白衫少年轻拍手掌,不急不缓地走进院子:“小兄弟还是个高手啊,夏某倒是看走眼了。那日夏某酒后失德,次日醒来后悔不已;已着人将小翠姑娘送回家;这几日忙着陪同艳芸仙子,倒把小兄弟忘了,还轻见谅!”
夏承业英俊的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又向外喊道:“福叔,带这位少爷去洗漱更衣,然后安排马车去洪福酒楼......”
“今日夏某略备薄酒,还请小兄弟赏光!”夏承业走到姜东奕五步外站定,伸手朝外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脸真诚。
离此不远的一处楼台,一老一少凭栏远眺;老者五短身材,一双三角眼,眼神凌厉;少女身姿窈窕,一身鹅黄色长裙,裙摆随风微微摇曳,怀里抱着一只白狐,白狐额头正中一小撮红色毛发;腰间挂着长剑,显得气质出尘。
“芸儿,你看此人如何?”老者抚须问道。
少女向地牢院子方向看了看,并未开口。嘴角微微上扬,一双桃花眼俏皮地眨了眨。
姜东奕看着夏承业眼底深深埋藏着的凶狠,心中暗道:“还真当我是八岁的小孩骗啊?也好,我就看你怎么出招!”
也不说话,姜东奕大刺刺向外走去。明明是八岁孩童,硬是迈出十八岁的架势。
就在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夏承业猛然一拳轰向姜东奕后背。
感觉背后风声骤起,来不及思考,脚下发力猛地向前一跃。
“砰!哗啦啦~~~”
院墙竟被姜东奕撞穿,几个翻滚后他站了起来,衣衫几近成了布条状。
左右看看,哪有什么接他去洗漱的下人?这夏承业,做戏做得还真像。
姜东奕拍拍身上的尘土,一言不发,只是往前几步跨出,就已经跨越十几丈距离来到夏承业眼前。攥紧右拳,一拳砸向夏承业。
毫无花俏的一拳竟然带着丝丝风声,一股气流随着拳锋涌动。
夏承业看到姜东奕拳头砸来,慌忙拧腰沉马,运足气力也一拳俯身砸向姜东奕。
“砰~”
两个拳头轰在了一起,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和哀嚎的声音传来。夏家护卫这才看清楚倒在地上的人竟然是自家少爷。
姜东奕一步一步走向夏承业,一帮夏家护卫竟然无一人敢靠近。不过是个半大孩子,此刻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个人形凶兽。
“住手!”
远处传来一声清喝。
姜东奕置之未闻,一脚踩在下承业的脚裸上。
“啊~!”
夏承业大声痛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姜东奕脚下用力拧了拧。
“咔嚓!”
脚骨被姜东奕踩断。
“啊!小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艳芸仙子帮我杀了他!杀了他!”
夏承业痛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惨嚎不断,还在咬牙切齿的威胁姜东奕。
那叫艳芸仙子的女子几个跳跃,一袭黄裙,随风衣袂飘飘,转眼就到姜东奕眼前。
冷冷看向姜东奕:“我让你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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